你眼里只有你的圣贤书,只有你的状元梦,就连你娘戳着我鼻子骂、你弟弟咒知书他们去死,你也没有吭过一声。”
胸腔里涌上一阵悲愤,这是原主的情绪,陈宁没压住,现在时机正好,她就让原主的这股悲愤借由今天这个机会尽情宣泄出来。
“秦云昭,你没有给过我半点温暖,你从来没有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替我和孩子们遮过风挡过雨,十年了,我一直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心?
秦云昭,你到底有没有心?
哦,你有心,但你心里没有我,没有我们的孩子。既然如此,那我们这桩婚姻就没有存续的必要了。秦云昭,想要照顾我和孩子们有很多种,其中一种,就是离我们远点。”
“我会改——”
“休书我明天一早会让知书送去秦家,刚才谢谢你,但是现在我不想看到你,请你麻溜地滚蛋!”
秦云昭看了陈宁许久,郑重开口:“好,这休书我接了,但是我说会改、会好好照顾你和几个孩子,这话从现在开始算数。”
陈宁撇过脸。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原主没有见世面的机会,会被秦云昭几句好话骗到。
她可不会,原主害怕自己离开了秦家会活不下去,所以再怎么委屈也不敢有和离的想法,她陈宁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接受过社会主义良好教育的自立女青年,深知远离男人就是远离不幸的道理,任他秦云昭能把天说出个窟窿来,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秦云昭没有再纠缠,走的时候把那一串大汉给拖走了,对此,陈宁深深扼腕。
她还想着等秦云昭走了之后,她再把那五个大汉的手脚敲断,然后挖个坑埋他们个一夜,明天一早再把人拖到衙门击鼓报案,一路走一路把知县千金想要给秦云昭做小妾的事宣扬宣扬,但现在人都被拖走了,她也只能作罢。
她一天不死,许秀玲这口气总归是咽不下的。
不过,秦云昭一介文弱书生,怎么就这么大力气,一拖就拖了五个,轻轻松松的样子,陈宁还以为他拖的是五个稻草人呢!
屋里东西不多,乱得很有限,陈宁随意收拾了一下就回房睡觉了。
天气燥热,她本身就胖,刚才打了一架累得半死又出了一身汗,湿津津的衣服贴着皮肉,十分难受,陈宁翻了个身,默念《清心咒》,过了一会,睡意总算上来了。
将睡未睡之际,她脑海里突然闪过那把飞刀从墙头朝屋里飞过来的情形,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一秦云昭这飞刀扔得这么准,什么时候练的?而且四个大汉他三下两下就把人制服了,跟练过的高手似的。
可在原主的记忆里,他明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
难不成秦云昭之前一直在立落魄书生的人设?这人设立得好没道理,而且他都已经立了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就崩了呢?过于离谱了朋友们。
明天,明天一定找机会试试深浅,说不定,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陈宁没来得及往下想,因为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