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打家劫舍。”陈宁表情冷淡,“就是想找你们报个仇。”
秦母张口大叫:“什么?报仇?我们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的?!”
“老太太你别喊这么大声,大家耳朵没聋,都听得见,对吧大家?”
村民们连连点头,刘二狗说:“是啊秦大娘,你轻点讲,我年轻力壮耳聪目鸣的,能听到!”
陈宁似笑非笑:“老太太刚才说,你们跟我无怨无仇是吧?那我就跟大家好好说道说道,我们中间有什么仇什么怨!”
“第一,我和秦云昭成亲时陪嫁十六担,你们在我过门后不到三年,以各种由头骗走,昧了我的全部陪嫁!
第二,我嫁到秦家十年,生了五个孩子,家里家外杂事重活我一个人包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老太太却欺我软弱,在家对我言语辱骂,把我吊起来打,好几次我都差点死掉!虐待我五个孩子,把他们关在柴房,一关就是两三天!对外却声称我母子六人懒惰成性吃得多,坏我名声!
第三,自我嫁入秦家,小叔子秦宝从未敬重过我这个长嫂,轻则言语辱骂恶语中伤,重则对我动手殴打!
我爹饱读圣贤书,从小教导我要尊敬长辈,团结兄弟,友爱亲邻,我信以为真,却不料,我几乎被欺负死!
从前我是秦家的儿媳妇,我也就忍了,现在我已经休了秦云昭,跟他已经不是夫妻了,跟秦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就不打算忍了!
我就一句话,想要拿走知县夫人送给我的东西,就必须让我报仇!”
陈宁说完,几个孩子都围拢了过来,都红了眼。
特别是三个儿子,上一次陈宁被吊起来打时,他们哭喊着去拦,可奶奶却让小叔把他们关到柴房,他们从门缝里看得真切,那一次,娘流了好多血,差点就死了。
而爹却依然坐在书房里念‘之乎之也’!
秦知书想着往事,怨恨地往秦云昭那边看了一眼,秦云昭摸了摸鼻子,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陈宁身后,这黑锅,他只能背着先了。
陈宁注意到他这小动作,秀眉挑了挑,心想,亏她先前还觉得秦云昭有主见又有计谋,跟原主印象中不一样,这不,又要当缩头乌龟了?
陈宁在心里啧了一声:“各位乡亲,我就问一句,如果你们是我,如果你们被自己的恶婆婆如此辱骂、你们的孩子遭到如此虐待,你们还愿不愿意把自己的东西白白送给仇人?”
村里的大小媳妇都低下头不作声。
如果她们遭到了陈宁那样的遭遇,只怕根本不会忍,当天被骂当天就收拾东西回娘家了,要是丈夫敢对她们动手,娘家那边马上呼啦啦来一帮人,把家砸个稀巴烂,看他们还敢不敢,大不了就和离。
娘家强悍,又有宗族相护,不愁二嫁,反倒是男方,有了欺负儿媳妇的恶名,以后都别想再娶了,而且整个村子的婚嫁都会受到影响。
秦老太敢对陈宁这样,就是欺负人家娘家没人嘛,换个娘家有五六个兄弟还有宗族的试试,保准她跪得比谁都快。
有人问陈宁:“陈宁,那这仇你想怎么报?”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言下之意,就是秦老太当初怎么磋磨她的,她今天就要怎么磋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