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说着就到了门口,扭头对几个孩子说:“别想着偷懒啊,我回来要检查的,哪个不认真,娘要罚打手掌心。”
五个孩子连连点头,陈宁关上门,门前的大树上突然有动静传来,她警觉抬头。
树上的人突然摔了下来。
陈宁随手抄起一条棍子兜头就挥,这时摔地上那人边爬起来边喊住手:
“陈宁,是我!”
这声音是秦云昭的,但陈宁只当没认出来。
秦云昭一大早的就爬她家门口的树,谁知道他怀着什么样龌龊的心思?
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秦云昭还爬她家的树,说不定他就爱这种背德的刺激。
陈宁就只管闷头挥棍子,秦云昭东闪西躲,还是让她得了手,打了秦云昭好几棍。
看着秦云昭嘶着牙一脸肉疼,陈宁的气消了不少,不过仍没给秦云昭好脸色:“秦云昭,你一大早的爬我家的树,偷偷摸摸想干什么?”
“冤枉啊陈娘子。”秦云昭摇头晃脑,“小生无家可归,又惦记着几个孩子,俗话说春赏百花秋赏月,这树这视野,甚好,甚好。天地良心,小生真的没有祸心,陈娘子莫怕。”
“好好说话!”
秦云昭清咳一声:“实不相瞒,我被我娘打出来了,我爹要和我断绝关系,昨晚上,我在这树上过的夜。”
“呵。”
陈宁越冷淡,秦云昭就觉得她越有趣:“陈宁,我已经扔下圣贤书,决定洗心革面把心力都投入到我们的家庭里面,请你给我个机会——”
陈宁挥棍便上,秦云昭小声诶了两声,慌不择路地跑了。
把棍子握手里,柴刀别在身后,陈宁做足了防护工作,这才下田。
淮远县地处平原地带,田地成片,气候和地壤都挺适合作物生长,但就是种不出什么东西来,陈宁一路走一路琢磨,认为这应该跟种植的技术以及种子本身就不高产有关。
陈家的地都在村西头,当年陈秀才过世时,陈宁还没嫁人,因此陈家的田地都由她继承,后来嫁了人,秦父秦母都觉得陈宁反正是自家儿媳妇,这辈子都会呆在秦家,这地契就还属于陈宁自己的。
所以陈宁就算休了秦云昭,陈宁也不用跟秦家再扯皮,不过以秦母的尿性,只怕以后还会时不时来找麻烦。
陈宁她不主动惹麻烦,但也不怕麻烦,秦母敢来,她就敢打回去。
陈家有田地五亩,都在一片,正是夏天八、九月,地里庄稼刚收割完不久,空空的一片,只能看到零星一点的作物,陈宁看了看,是老得不行的红薯藤和一些青菜。
红薯藤不能入口,青菜不能作为主食,庄稼一年一熟,良田一亩年产300斤,这还是年景好的情况下,这两三年,五亩田,一年能有500斤的收成就不错了。
弯腰抓了把土,碾碎了仔细观察,又观察了一会旁边用来浇灌的水的水质,还绕去别人的田地看了一圈,陈宁心里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