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姐姐,你训他、管他是应该的,若他不听话,你就……你打他,爹不怪你。”
唐福生顿了顿,豁出去了似地承诺。
“呵,平日里若他读书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夫君。”
“但我相信他现在这个年纪读书,村塾里夫子就可以教好,我夫君也是夫子教出来的,夫子也是有真本事的。”
“到是你说让我管?我是管他吃还是管他穿?还是管他笔墨纸张和书籍,还是管他束修?”
唐简冷笑一声,顺口就说起一件事。
“上回他来找我,说笔秃了,纸也没有了,娘让他来找我要,你说我能咋?只能把我夫君的拿给他呗。”
“这要说他没爹没娘了,大哥也不管他死活了,他要读书无路可走了,让我管他这些还说得过去。”
“毕竟我也是他亲人,可以让他依靠。”
“但现在他缺什么就把他赶去楚家找我要,你们打的啥算盘呢?”
“难道让我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对婆家人说,我要供我弟弟读书?”
“你问问大家,如果他们家里出现这种情况,是笑着对我说可以供你弟弟,供你娘家全家都可以,还是啐骂一句,你娘家没人了吗?”
唐简的话就像撕开了无情的贪婪。
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说得众人也是议论纷纷,指责唐邱氏无耻的声音再次大了起来。
唐福生被说得再次低了头,一脸窘迫讷讷难言。
“咦,邱氏这是地上躺上瘾了吧,还不爬起来呢。”
突然一个妇人嘲笑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大家这才看到唐邱氏在地上爬着、蹭着。
已经不骂人了,只是爬得灰头土脸、气喘吁吁披头散发地毫无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