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那现在咋办?”
唐邱氏也有些回过味儿来,难得没有再理直气壮。
她也不敢去看当家的那张黑脸,只得找闺女求助。
唐简不回她,却摊开说起另一现实问题,也是说给唐许氏听。
别以为这是一个天上随便就掉的金疙瘩,这只是爹在赚辛苦钱。
“小舅说了,那六座小炭窑建一座是一两银子的工钱,请的是北山村烧窑的周家兄弟,一共是六两。”
一听工钱就要六两,唐邱氏先就变了脸色,心疼这银子了。
“周家兄弟说了,他家有四座这样的小窑,烧一冬的炭能出二、三千斤炭。”
“镇上的价钱最高能卖到十五文,低就是几文。”
不管周家兄弟是否真的烧一冬只有这么点儿炭,唐简都按这个数量说了。
“我就按卖到镇上最高的价来算好了,一斤是十五文,千斤是十五两,三千斤是四十五两银子。”
“这是一冬能卖到的钱,那成本呢?周家又请了多少人来干活呢?”
“上山砍树得要人,烧窑并不累,累的是要守窑,时刻不能离人得日夜守着。”
“娘你答应了许家,那许家会来多少人手呢?”
“这日夜守窑是辛苦活儿,捡炭的时候太热、炭灰太多,也辛苦。”
“钱给少了人家不乐意,钱给多了是你的成本,你说给人多少工钱合适?还是说人家不要工钱,只要分利?”
“最后,你若真按十五文的卖价来算,那我的赚头又在哪里呢?”
“人家酒楼从集上卖炭的铺子采买会是什么价,从我这里买又是什么价?”
“若我的价比铺子的价贵,酒楼又为何要从我这里花高价买呢?”
“娘要插手炭窑的事儿,你就赶紧帮爹把这些帐目都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