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夙昔接过之后,离平心便坐去一边烤火了。
夙昔于是打开来看,入目就是能令她双目放大的内容。
天还亮着,夙昔人在堂屋里,脸上半明半暗,不知感想。
“这东西,你怎么来的?”
问从哪里来已然没有意义,毕竟字迹确实是允恩伯穆勤凡的,这无可厚非了,关键就是离平心怎么拿到的这个东西。
“呵,”背对着夙昔的离平心笑了笑,“夙国公有兴趣坐下来听我说话了吗?”
其实离平心的笑没什么意义,但夙昔心里装着事情,也就觉得她的笑声听起来像是嘲讽。
离平心看上去很是泰然,夙昔于是知道这处院子指不定是被谁握在手里呢。
她在离平心对面落座,姿态随意,也不在乎官袍的边角落在了地上。
“永宁公主现在可以解开我的疑惑了吗?”
夙昔才一沾上座椅,就问出口了,没一点犹豫。
“怎么?夙国公很急吗?”
离平心稍稍抬了下眼去瞥她,嘴角旋即就撑了几分弧度出来,瞧着倒是有几分莫名的意味含在其中。
“我原还想留夙国公用过午膳呢,不过看上去倒是只能下次了。”
“永宁公主若是不想说的话,我就告辞了,毕竟公主知道的,夙昔刚从一个案子里头脱身,可不想再泥足深陷了。”
夙昔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却是逼出了离平心的话。
“是吗?可是从你做堂主那天起,不就早该想到自己会有这般境地吗?夙昔堂主。”
离平心的语气很是寻常,像是在谈论一般事情,也不似初见坤允其那样胡搅蛮缠,总归是个暗掌朝堂数年的人。
“果然是你。”
夙昔才离了座椅的屁股,又放了下去,只是看离平心的眼神也不复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