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楣闻言,淡然一笑,她说:“承蒙上天眷顾,妾身有孕了。”
“砰——”
兑淇手里打着转儿的杯子被他下意识脱手,掉在了桌上,其中的凉水溅了出来,打湿了他刚换上的中衣。
“呃,”兑淇将歪在桌上的杯子扶正,言语关切,“那你最近状态可是还好?本宫听说孕中女子多有食欲不振、不得安宁者。”
兑国的皇太子语气温然,张口便是先关心妻子,想来他的为夫之道学的极好,竟不似那些只知妻子腹中之子的男人们。
“劳烦殿下忧心,妾身无碍,”苗楣脸上的笑意明媚的些,“许是因为月份不大,只有月余,这才还没有孕期症状。”
兑淇听着一知半解的,但还是故作淡定的点了点头。
苗楣于是催促他去换了中衣,接着自己进去沐浴。
而兑淇总还有些不放心的问东问西,苗楣都一一回答,还秉承未足月不言说的老规矩婉拒了兑淇延请太医前来把脉的想法,声称自己陪嫁来的中年嬷嬷精通此术,无需劳驾太医院的太医。
兑淇转念想到自己的处境,也就欣然应允了。
苗楣对此亦没有太大的感触,兑淇确是一个谦谦君子,也是一个好的夫君。
爱与不爱本来也没有那么重要,总归是过日子罢了。
苗楣看得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