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施不从者就地处斩的不智手段。
几日后,贤王乾庆入宫。
他上书乾帝,意在乾帝能够下旨开仓放粮,并安抚百姓。
可乾帝在失去姬尘的暗中指挥后,对于政务大事的处理,颇有些力不从心。
他根本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贤王,作为一个帝王该有的能力才智他没有,但是猜忌多疑倒是继承了个十成十。
唯有到了此时此刻,乾帝方才明白,他这些年的顺风顺水,根本没有他的一丝半点功劳。
前半生是先帝为其亲选的辅政大臣,近几年是干掉那几个辅政大臣的姬尘接手了乾帝的后半生。
没了辅政大臣跟姬尘,他根本一无是处。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御桌上摆着的是乾欢这段时间在乾国各地所行之事背后的巨大非议。
足有厚厚的一沓。
乾帝其实很欣慰,心里却很是难受。
作为他的女儿,公主之尊,原本已经成亲,可以远离这些纷争,只需好好在那一亩三分地里经营着,日后相夫教子。
可是如果乾国境地不善,乾欢的处境也不会美好。
乾欢那样的性子,怎么耐得住巽国的后宅妇人啊!
正想着,御前大太监王福来报,贤王在御书房外求见。
乾帝的眉头皱了起来,面上有了几分不耐,随口便道:“就说朕身体不适,不便见他。”
王福退出去后,乾帝越想越恼怒,凭什么姬尘就这么不发一言的离开了乾国,而他只能这么憋屈的龟缩在御书房里,连他的贤王叔都不敢宣见。
“竖子,简直可恶!”
这般骂着,他却没注意他的贤王叔已经进了御书房。
“皇上在骂谁?”
突然在乾帝的一侧响起了贤王的声音。
“嚯!”乾帝的屁股虚弹了一下,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正打算开口呵斥,猝不及防却看到了贤王,蓦地一愣,刚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打小他就比较怵这个王叔,虽然冠着“贤”字封号,但着实是个暴烈性子,是传统的大漠儿郎样子。
“贤王叔,你,怎么进来了?朕不是说身体不适,不便见您吗?”
乾帝的眼神略有飘忽,他不敢抬头看贤王,他心里很虚。
甚至都没意识到贤王居然胆大到直接擅闯御书房。
“砰”地一声,贤王猛地抄起御桌上的几本奏折就砸在了乾帝面前。
乾帝下意识就瑟缩了一下。
“皇上不如给您的老王叔解释解释,您口中的竖子是谁?您又是为何称病不见老臣?”
七十余岁的老贤王,语气低沉冷冽,听起来中气十足,是个老当益壮的。
观之面向,横眉冷对,似金刚怒目;须发斑白,仍是精神矍铄;纵横的沟壑更是凸显了古稀之年的岁月经历。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