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障眼法。
秋深借助两侧的墙,翻过了那座围墙。
这是一座残破的院子,枯木,败草,凋花,旧饰,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经历了太多时间的摧残。
仅有的两间屋子里,也没有灯光,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秋深抬步上了台阶,她把步子放得很轻,哪怕是习武之人也不一定能听得真切。
“吱呀——”
她推开了一扇木门,空气中飘荡的粉尘迎面袭来。
秋深不躲不必,正面对上,任由粉尘侵入她的面颊。
她记得这里的布局。
那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秋深的步子放缓了,她知道知汎一定就在这里,她不能惊吓了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知汎突然会这样,但秋深不会放下他不管的。
相比之下,秋深觉得自己背负着的罗生门堂主不足为提,如果没有知汎的话,秋深也不会加入罗生门。
于秋深而言,家国大义并不是她生命的必要。
知汎是秋深最后的支撑。
没有人知道,离国的秋娘子看起来风情万种,笑得无忧无虑,但在那一年接二连三的打击之后,她的内心早就冰凉了。
知汎,是她最后能抓住的过去。
屋子实在不大,很快她就已经走了半程,然后她停了下来。
“小知,小知?”
秋深开始呼唤他,实际上他们近在咫尺,只是隔着一道柜门。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压得柔和。
穿过耳膜,像极了记忆里的温暖。
“姐……姐。”
极其微弱的声音穿过柜门,被秋深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