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步入十一月,姬尘已经离开艮北。
诚然他的身体还未好全,带病上路看似极为不妥。
但其实早便无人记得,姬尘身上带着一身的伤病,那是他经年的动苦难折磨。
姜醒这回不曾目送他离开。
兑艮又开战了,姜醒亲赴战场,没能有机会。
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原因,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正如姬尘来时那日,他离开时天空飘着雨,但与先前相比,小了不吃,几乎称不上是雨,不过零星牛毛在脸上沾着罢了。
姬尘应当是算到了,看准了时间离开的。
不然怎么他前脚刚走,后脚乾欢就来了。
”来者何人?”
驻守放哨的士兵声音高昂,听起来尤其尽职尽责。
乾欢把头从马车里探出来,回答:“我是姜……左将军的故人,我要见她。”
她险些口快直呼了姜醒的姓兔,于军营而言,这是忌讳。
更遑论是一个军心稳固的军队,直呼主将姓名,等同冒犯全军的尊严。
营前驻守的士兵没有在意乾欢生疏的转口,但他注意到了乾欢口中的称呼,是姜醒。
士兵心下起了警觉,他打量着她。
极为年轻的眉眼,色若春晓,艳若桃李。
容貌明媚照人,这样好颜色的女子,除却姜醒,士兵自认为还没有见过。
他的态度不由放软了些许,但仍是戒备。
“姑娘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你说的人,姑娘还是请回吧!”
姜醒确实美貌,只她性子冷清,生生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而面前之人,虽语气有些不善,但之容颜倒是在直观上感觉比姜醒更好接近。
士兵如此思量,实在有很大误差,乾欢的性子并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