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间微皱,像是有什么猜想在心底萌芽,但还没有名为证据的水源浇灌它成长。
他觉得乾欢的身份有问题,他从没有见过有人可以让诗月护送回去。
艮北军营的士兵若非伤残是不会有人被护送回去的。
可是乾欢,诗月的那个姿态摆明了就是护送的意思。
说明乾欢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但,她是谁?
还不待莫秦越还没有想出一个线索来,战场上的局势就发生了变化。
如他所料的,艮北一方呈现了压倒性的优势。
太多的人问过他,为什么战前不制定作战计划,他似乎永远都只是看看地形,而不做出具体决策以抗姜醒。
其实,怎么是他不做具体计划而只是做个大略呢?
根本是他做不起。
一般的将领打起仗来都是有主帅亲自指挥作战的,变换阵容也是自成一套风格,是能够勘破的。
可是姜醒,她像是从来没有自己又像是自我极端明显。
今次战役是这位将军的布阵手法,下次又换成了另一位,或者干脆是杂糅了几个人的。
姜醒的个人手法似乎从来没有出现在战场上过,莫秦越也不曾见到过。
他曾使用过的最有效的攻击手法就是化繁为简,直穿直过,那是他在姜醒手上拥有过的最辉煌的战绩。
但也只有一次,在那之后,他的这个手法就失去了作用。
借力打力,第二次这样作战时,莫秦越一方堪称损失惨重。
局势又变化了,莫秦越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
开始旗鼓相当了,这又是姜醒的一贯手法,就像是在逗弄猎物一样,对吃你没有兴趣,只不过是想将你玩弄在股掌之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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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国,坤允译在朝堂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