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是新晋的太仆寺少卿。”
太仆寺少卿的脸色不佳,也像极了闵尚书方才的样子。
“哦,原来是太仆寺少卿啊。”
允恩伯的话音拖得有些长,惹得当事人的脸色都变好了不少,但她的后半句就不这么好听了。
“那跟本官有什么关系?跟闵尚书又有什么关系?本官是在同闵尚书说话,你一个区区九卿之下的身份就敢插本官的话,以下犯上,太仆寺少卿?该当何罪?”
允恩伯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随随便便就是一顶帽子扣了下来,这以下犯上的罪责,不好担啊。
更何况,人还只是个新晋的,太仆寺少卿。
连太仆寺少卿都不敢冒犯的允恩伯,竟让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冒犯上了,太仆寺少卿现在的面色简直就是难受的菜色。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对这个新上来的少卿的愤怒了,好无语啊。
没看见其他官员都不插手吗?他闲着没事干是不是,隔岸观火是不是太快乐了,快乐到他忘乎所以,觉得自己很能了,简直不知所谓。
那可是,允恩伯!的嘴!
“皇上恕罪。臣逾矩了。”
完了,彻底完了。
允恩伯说出口了,太仆寺卿转过头去不想面对世人了,他可能这次要得罪两拨人了,这个世界太悲伤了。
每逢允恩伯在朝上怼完人,总是以这样的一句话结尾,哪怕坤帝也觉得很冒犯,但不能否认允恩伯的礼数极为周全,挑不出错来,也便只能轻拿轻放。
就像这次。
“但臣以为,太仆寺少卿以下犯上,定是受人挑唆,不若像他这般新晋的官员也不会随意发言。就是不知太仆寺少卿是受了闵尚书的指令,还是得了太仆寺卿的命令了,竟是这般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