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冷哼一声:“你哪里来的自信?”
他一脸嫌弃,抬起被姜对晚抱住的那只手想要甩开她,可姜对晚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动作干脆抱的更紧,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浅浅的委屈,声音软糯:“景深,我从下午走到现在才回家,我脚都快要断掉了,我很可怜的,你就真的一点儿不担心吗?”
姜对晚越说眼眶就越红,精致漂亮的脸蛋也泛着酡红,额头的碎发也因为她刚刚的确是走路回来并且冒了汗紧贴在额头和脸颊两边,这样一看倒也不觉得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让傅景深下意识联想到了在床上亲密时她体力不支浑身冒汗的那副画面。
一想到她那副样子,男人的喉结微滚,瞳眸收缩了一瞬,眸底倒映着女人明艳又楚楚的眉眼,那几分委屈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仿佛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傅景深垂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紧紧握成拳头,带着隐忍,压制,嗓音也沙哑了好几度:“没人逼着你受这些委屈,是你自己不要脸非要主动贴上来的,姜对晚,有些话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受够了可以离婚。”
然后不等姜对晚说话,他已经站起身大步离开餐厅了。
姜对晚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勾唇笑了,傅景深刚刚那愈发沉重的呼吸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她知道,他有反应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姜对晚越想越觉得好笑,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深了,刚刚他的样子真的和霍骁因为不舍得碰她却又忍得十分辛苦而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笑着笑着,眼底浮现着悲伤,回过头目光恰好对上也正看着她的莫婠婠。
莫婠婠眼底浮现着若有似无的嘲讽,刚刚姜对晚的主动让她觉得真的是大开眼界,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厚脸皮到这种境地,她言语温淡,却讽刺十足:“对晚,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些,不然男人会觉得不自爱,跟外面那些要钱的没什么区别的,你说呢?”
姜对晚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冷漠,那意思仿佛再说“多管闲事”,嘴里也是不冷不热的道:“莫小姐,我已婚,我已经不是女孩子了,反倒是你一个未婚的女孩子就这样住进别人的家里,这就是矜持吗?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丈夫矜持呢?难道你没听出来他刚刚是因为被我撩的有了感觉但是因为有你这个外人在场没办法做一些我们夫妻增进感情的事情所以不高兴吗?”
莫婠婠脸色一僵,脑海中下意识浮现着傅景深刚刚的表情和反应,所以他是因为姜对晚撩拨有了感觉?
不可能。
傅景深不是这样的人,他才不会对姜对晚这种女人有感觉的。
莫婠婠面不改色的道:“你真会说笑,景深有多讨厌你,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姜对晚掀起眼皮冷眼盯着莫婠婠,然后也不急着出声,而是端起傅景深喝过的水杯抿了抿,这才不紧不慢张嘴:“你看我像是再说笑吗?还是单纯的莫小姐认为我跟景深的夫妻关系只是在过家家?可景深急着要孩子呢,难不成我们夜夜盖着被子聊天就能从天上掉个孩子下来?”
莫婠婠的脸色一白一红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姜对晚没时间跟她继续浪费口舌,只是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后便起身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