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屋去,亲自给郑婕妤乘了这燕窝。照旧从郑婕妤的妆奁里头,取了根素银的簪子。在燕窝中探了,自然是光滑雪亮。
郑婕妤瞧了,放下心来。一口一口的将这血燕,全部吞进肚里。
用过血燕,郑婕妤觉得困倦。秋水便伺候着郑婕妤上床休息。
落霞因前几日在院中跪的时间长了些,现下还在屋里修养。
是以郑婕妤跟前得事基本都落在了秋水头上。
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忐忑,拿了针线钵儿,在外间做起针线来。
到底心头有事儿,如何能做的安心。待过了大半个时辰,她进去看郑婕妤依旧睡的香甜无比,方才放下心来。
这边宝华殿东配殿,常宝林也在做着针线。
之前就说过,常府的女儿德容言功,针凿女红皆出色。
只见她手里拿了个绣棚,上面描着蝶恋花图案,已经绣了大半,针线在她手里纷飞着,显然是极其熟练的。
“小主绣的真好,这蝴蝶似活的一般。”她的贴身宫女紫蕊赞道。
“这有什么。”常宝林淡笑道,心中对自己这手针线活儿是极为自傲的。
无他,只因为她师从天下第一针—安碧雪,安大家。
“这些都是绣给皇后娘娘的?”紫蕊手里拿起块儿绣好的,猫咪扑球的双面绣帕子,好奇的问道。
心中却觉得这样的帕子,皇后用倒是嫩气了些。
不过自家小主前儿送了皇后娘娘一个双面绣座屏入了皇后的眼。此时当然是要趁热打铁,乘胜追击。
或许皇后就喜欢这样嫩气的?
“皇后娘娘哪里用的着这么多。”常宝林笑着答道,手里动作没停。
“那让奴婢帮你吧!”紫蕊也很心疼自家主子,见不是做给皇后的便想帮忙。
“你忘了皇后娘娘膝下的静和公主。”常宝林又说了一句。
皇后爱女,看静和公主就如同那眼珠子一般。要讨好皇后怎么了忘了静和公主呢。
而给静和公主的,又怎么能假于人手呢?
紫蕊有点沮丧。
却明白刚才那张猫咪扑球的双面绣帕子,只怕是送给静和公主的。
见紫蕊这样,常宝林想了想便打发她画花样子。
眼下太后即将回宫,免不了要做些针线备着。
光是自己一个人确实有点做不过来。
在家时紫蕊也给自己画过样子,还是挺不错的。
于是主仆两各忙各的,倒也和谐。
这边主仆两人倒是和谐,那边西配殿的元若瑕倒是无所事事。
无他,她的恩宠又不多。
一个月的皇上能翻她一次牌子就不错了。
以往和常宝林同住一殿,之间来往倒也密切。
自从常宝林攀上皇后这根高枝儿,整日里闭门不出,一心刺绣。
这倒也无妨,反正她们的关系也大不如前。
不过还剩点面子情罢了。
她倒也想攀高枝儿,也没个手艺。
位份低,宫中也没个熟人。高位妃嫔又岂是你想攀就能攀上的?
去寻苏晚棠吧!人家昨夜又侍了寝。
又怕酸掉了自己的大牙。
总之,就是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