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溪向自己讨教舞蹈?!
苏晚棠无语极了,这份郁猝的心情一直维持到了慈安宫。
慈安宫作为历代太后的寝宫,自然是气派非凡的。朱门金顶,飞檐鞘翅,屋顶上都铺满了金黄色的琉璃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作为一个低阶妃嫔,虽然得了太后亲召见,但她也只得走在末尾。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慈安宫,还没跨进宫门口呢。就见里面丢了一只瓷器出来,瓷器摔在门上,破碎开来,碎片四处飞溅。就不说皇后她们了,就是末尾的苏晚棠身上都溅到了一小块。
皇后皱了眉,拍了拍被瓷片打痛了的手臂。心想,太后真是越来越不注重体面了。
慈安宫伺候的宫人心中都是咯噔一声,琥珀赶忙上前请罪,轻声道:“娘娘们,稍等片刻。奴婢马上进去通传。”说完,又抬头打量皇后的脸色。
皇后微微一颌首,琥珀如蒙大赦,快步进了门去。
没多时便听到里面传来太后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刚才发作过,她的声音里还夹杂着怒火。
“怕什么?你就叫她们进来!”
“不好?!有什么不好的?!”
“皇后!皇后还能管到哀家头上了?”
……
太后的声音并不小,极清晰的就从室内传了出来。这话说的确是是不太客气,众人小心的打量了皇后的脸色。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吧!皇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朗声道:“既然母后都叫咱们直接进入。那便都进去吧,母后脾气不好,你们多劝着些。”
说罢,皇后便率先进的殿去。后面的妃嫔们耳观鼻,鼻观心,俱都跟在皇后身后入的殿去。
入了殿,便看到太后坐在上座上。站在她旁边伺候着的就是刘锦溪。
太后似乎气的不轻,面色难看至极。刘锦溪在一边小心劝慰着,一面又替她揉着心口。
可太后显然是没有消气,目光如刀似的投放在殿中跪着的女子身上。
跪在殿中的女子,身穿一袭紫罗兰襦裙,头发梳成了双刀髻。头上戴了一套蓝宝石头面,虽是跪着,但她背脊挺的直直的。
让苏晚棠无端想起那寒风中的翠竹来。
她跟着皇后一同上前去给太后行了礼,心中却对这个能把太后气成这样的女子,多了几分好奇。
只可惜她位置太过靠后,只能看到那女子的背影。
“母后,您做什么又同十七妹这样置气?”皇后无奈极了,但还是要打圆场。
“置气?!你自己问问这孽障?”太后气的仰倒,一手捂住胸口。
“娘娘,不怪姨母。是表嫂她太过份了。姨母也是好心。”刘锦溪替太后捱着胸口,听见皇后的话,她柳眉轻皱,轻轻替太后辩解道。
皇后正欲开口,却听见一道清脆似银铃的声音传来:“表嫂?本宫是先帝的十七公主,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