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奈她身份低微,不能亲自抚育儿子,儿子从出生就被送到了皇子院里,除了节假日平日里,也很少得见。
除夕晚宴,她盛装出席,心中欢喜异常,除了能见看看儿子,还能见到那人。
想起那人,她的心如同小鹿乱撞。明明二十六七的人了,孩儿都有九岁了,却似那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想起他便能红了脸颊。
心内都是想要见到心上人的迫切,这种迫切又羞涩的心情,一瞬间竟然压过了对于儿子的思念之情。
那人金尊玉贵,俊美的如同天人。就算是肖似宸贵妃,她心中亦是爱极的,她心中默念这他的名字—萧槿。
越念越觉得好听,越念越甜蜜。
见了儿子,同儿子说了一会儿话,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专心的等着那人的到来。
果然那人生来就如同太阳一般,在人群中耀眼的不行。就好像有他在的地方,都比别的地方明亮一些。
她贪婪的看着他的容颜,看他被围在人群中,看他温和的给他倒酒的宫女道谢,惹得那宫女红了脸颊。
她心中嫉妒极了,又酸涩无比。她是皇帝的妃子,他是皇帝的儿子,他们天生便有一道巨大的鸿沟。
她本来是只敢暗暗的倾慕他的,只要能看着他,她便觉得满足。
可就这么一点点卑微的心愿,她们也不留给她。她听见宸贵妃言笑晏晏的向圣上道:“阿槿翻了年就十七了,是时候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了。”
那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炸的她半天都回不了神,只记得她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平日里甜丝丝的果子酒,就如同黄莲一般,让人心里发苦。
她听见他们兴高采烈的谈论他的婚事,她看见他那张俊美如妖孽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羞涩之意。
他们都高兴极了,她却似游离在这一场繁华热闹之外,只能冷冷得看着,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那晚的酒,真的好苦,好苦。
真正让她发了疯,失了控的,是她看着他笑着向宸贵妃和圣上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不用替他选妃了,只要到时候皇上赐下圣旨就可以了。
她是最喜欢他的笑容的,那么耀眼,让人神迷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