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张桂芬第一次进警察局，她没有看稀奇的心思，脑袋里想的都是等下被问话要怎么说。

她是受害者，并不需要被审问，进去了之后钱正义直接找了一个人，简单的跟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察说了些话，那人看了眼在后面很是局促的张桂芬，露出一个憨厚的笑，示意她不要那么紧张。

被人带到一个房间后不久就有人进来了，正是刚刚露出善意的年纪大的警察。

“你放轻松，别紧张，我就是问几个问题，问完了你就可以离开了。”那人看起来并不严肃，如果不是身上的那件衣服，张桂芬还以为见到了村里的大爷。

“我当时还以为小钱出去是为了私事，没想到是真的出了事。”他是警局的老人了，在局里是出了名的脾气好，一般有问话事情都会来找他。

兴许是对方和善的样貌的缘故，张桂芬说了几句话就会放松下来，对方没有问太多的尖锐问题，具体就说了起因跟过程，并解释道其他的问题他们会派人去调查。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事情还没调查完整之前李春花跟李秀兰会被关几天，等专门的人去村里查明了情况再做决定。

不愧是谈起色变的地方，李春花跟李秀兰被分开关着，专门派了人来审讯，就是为怕了两人串通。

跟张桂芬不同的是，她们两人都在很阴暗的房间里，关了灯，就点着一个小台灯，整个房间里就只能看到对方的脸。

李春花眼咕噜四处转，越看越觉得身上不舒服，就像染上了什么一样。

“同志，你要信我啊，我真的没去闹事，她是我儿媳妇，我就去找她而已。”声音有些发抖，吐在空气中的气都是断断续续的，这时候的李春花是真的怕了。

黑暗就像是一头巨兽，眼看着就要把她吞噬，灯光很是微弱，淡黄色的光晕就打在对方的脸上，凑近台灯，打算获取这一点安心。

审问她的人没说话，就只是沉默的看着李春花，这是他们审讯的常规手段，就是用压迫感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李春花一连说了好久都没听到对方的回应，她没胆子看向对方的脸，只能低下头，一双大手绞着衣服，使出的劲儿都要把布给绞断。

“警察..同志，你咋不说话？这真的是张桂芬的错，我今天去找她就是要点养老钱，不为别的啊。”咽了下口水，李春花努力想要把被眼泪糊住的眼睛睁大些，这样把她放在黑不溜秋的房子里，还不跟她说话，她觉得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

“真的吗？怎么跟别人的说的不一样？她可是说你是倚老卖老，专门去欺负人啊，还说这件事是你一手计划。”男人见李春花有点受不了了，就把已经串好的词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肯定是别人说的假话，您可不能信啊，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李春花急忙否认，把手都挥的有了残影。

肯定是那个张桂芬，我就知道她会说假话，巴不得我好，看我出去了不去找她！

审问的人也不想多说，这个审讯本来就是走个过场，该了解的他们早就了解了，现在看着李春花丝毫没有后悔对样子，他心里也是有了杆称。

张桂芬在被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被说可以回去了，之后的事情他们会处理。

“那....她们会怎么样？”说她心软也好还是怎样，她的确恨李春花入骨，这十几年的辛苦都是拜她所赐，但临近离开，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