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岁生日那天，这位男士面对着镜头优雅一笑。

记着急切地问：“季先生，请问您为什么一直未婚？”

“这个……我也不知道。”季何年扯唇温和地笑，“大概，我上辈子欠了哪个女孩，在等她吧。”

颜姒隐约看到他眼底闪烁着的微芒，顿时觉得这个季何年不太对劲。

采访过后的一段时间，季何年仍然泡在实验室。

颜姒隔着玻璃窗，在外面看着他。

男人专注的侧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极其温柔且细心。

颜姒本来只是在看着，他似乎有所察觉，抬起头看着她这个方向。

颜姒看到了他眼底的诧异，演变成了一抹莫名复杂的情绪，涌现出了深切的思念。

“等等——”季何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冲出了实验室。

那层玻璃窗被跨过，颜姒也看清楚了他眼底的惶恐不安。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男人缓步靠近，似乎怕走得脚步再快些，声音再大些，她就会消失一样。

实验室外的走廊很小，小到季何年的眼里只能装下一个颜姒。

“你，看得到我？”颜姒语气微滞。

按理说，是不应该的。

明明前面那么多世，他都没有看到。

不过他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话，靠近了些，手掌微微颤抖着，捧起了她的脸颊。

“你……之前答应了我，如果再见面，一定不会再离开我了。”季何年的嗓音有些干涩，虽然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是眼里的血丝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颜姒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