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姒感受到那枚灵魂碎片在逐渐融化朝着她的经脉融合。

“你先走吧，我正巧要借用法坛，别让别人打扰我。”颜姒瞥了一眼颜夭夭。

颜夭夭没多想，点了点脑袋就跑了出去，顺便贴心地把门关上了。

颜姒找了张椅子坐了下去，闭着眼等待着这块灵魂碎片的记忆开启。

……

她看到的首先还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颜姒听到了少年轻声的安抚：“好了，困就睡会儿吧，我不会打扰你。”

她的视线开明起来，她看到的是——

五官精致的少女面色苍白地躺在少年怀里，没有任何生气。

少年低着头，轻轻说着什么，声音格外的轻柔，看上去情绪很稳定。

身上沾满了血迹的狐狸疲倦地拖着身躯走向他，咬住他的衣角扯了扯。

“让颜姒大人……安息吧。”九尾狐低下头，一双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即便它再不愿意面对，事情也摆在了它眼前。

这一战，没有胜者。

只有一片疮痍的土地。

颜姒听到九尾狐的话语，面色一滞。

这是，她“死”后，姜溟的记忆？

少年没答话，过了好半晌，他才蠕动嘴唇：“姒姒她……就是累了而已，你……不要乱说，她醒了会生气的。”

“够了，姜溟！”九尾狐大声吼了一声。

“颜姒大人她……她需要安息，你这样，她的在天之灵不会得到宽慰的，你平时不都是最不舍得让颜姒大人不开心的吗？”它说着说着，语气就放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