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工夫,乌云上就落下一丝丝绵绵细雨,让这原本沉闷的天地,又增添了一抹黏腻的潮湿。
远离城市郊外的一处公共墓地,此时格外的冷清。
一些前来探望亲人的人,大猫小猫三两只也不在这地方呆了,纷纷以手捂着头,匆匆的离开,带走了最后一丝生机。
车子纷纷朝着城市的方向驶去,孤寂清冷的墓地,更是多了几分凄凉,看不见一丝人影。
而就在这时,一座墓碑前,一个人打着一把黑伞,看不清容貌,分不出性别,只知道他穿着一身黑衣,身量不高。
他小心的在石碑前放下了一小捧白菊花,站直身体时,没有了雨伞的遮盖,雨丝就这样落在了白菊花的花瓣上,从花瓣滚落到花心,润湿了一片。
那人对着墓碑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深深的鞠了一躬,紧接着雨伞一抖一抖的,然后就是一阵小声的啜泣,从雨伞中传来。
“咔哒——咔哒——”
突然在这静谧之中,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
清脆的声响,在这绵绵细雨又寂静无比的地方,显得格外的清晰。
打伞的人似乎受到了惊吓,迈着小碎步,飞快地离开了墓碑前。
就在不远拐角处,出现一抹人影的同时,打伞人飞速的窜到了一棵松树后面。
而从石阶上下来的人,正是一身庄重黑色的俞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