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叫张涛,他从咱这偷渡到柬埔国,被当地的武装部队抓住了,把他拉去当苦工,一天工作18个小时以上,吃的还不好,听他本人说,那叫过的一个惨。”白背心说到这,啧了啧牙花子。
“后来他实在忍不下去了,做了好几天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终决定逃跑。”白背心啧完牙花子,继续说道。
“他怎么最开始不跑?”酒糟鼻问道。
“你个猪脑子,被那个凶残国家武装人员抓住,得到个免费大劳力,还能让你跑了?那看惯的可严实了,逃跑被抓会被活埋的。”
“那比咱们狠,咱们好像还没活埋过人。”尖脑壳插嘴说道。
“行了,跟咱们比什么,快接着说,他逃跑了吗?怎么逃的?”大哥沉了下脸说道。
“张涛开始每天留心观察他干活地方的守备及布局,经过一番观察,发现从大门逃跑是不可能的,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24小时在门口把守,而围墙太高也翻不出去。”白背心见大哥催促,又接着说起来。
“但是他没有放弃,最后,他发现,有一栋尚未竣工的3层小楼离他所处的主楼很近,在主楼4楼无人居住的宿舍里,有一扇很小的窗户,从那里可以攀爬到3层小楼的脚手架,然后顺着脚手架爬到楼顶就可以跳到围墙外。”
他一口气说完,嗓子有些干,所以咳了咳。
“这观察还挺细的。”尖脑壳趁这功夫又说道。
“别插嘴,接着说。”大哥好像听上瘾了。
“然后他就在某一天,趁着看守松懈的间隙,张涛怀着坚定而又忐忑的心情,开始了一场生死逃亡。”白背心见大哥爱听,忙又开口讲到。
“抓紧讲吧,拽什么文,还忐忑的心情,你知道忐忑怎么写吗?”酒糟鼻听到白背心甩词,他听的难受说了一句。
“不是,这不得讲细了吗?这是渲染气氛,当时电视上就是这么说的。”白背心回道。
“行了,行了,你快讲吧。”大哥又催促了声。
“他悄悄摸进主楼4楼宿舍,从窗口爬到3层小楼的脚手架,然后顺利的来到了楼顶。看着距离地面10多米的高度,张涛深吸了一口气,顾不上恐惧的他,纵身一跃从三楼跳下。”
“砰!双脚着地后,巨大的冲击力使他整个人随之瘫在地上,两腿和腰部先是一阵撕心裂肺疼痛,过后便开始麻木,仿佛已经不是他的一部分了。因为害怕被看守发现,王涛只能咬牙强忍着伤痛,硬是没有发出叫声。”白背心开始用心的讲着。
“是个硬汉。”老大拍了下大腿,给了个评语。
“不幸的是,王涛跳楼的举动还是被看守发现了。随后,看守将他抓住并拖了回去。”白背心见众人听的认真,又开始讲了个转折。
“那武装头目看他已经摔得不成人样了,就说‘不交赎金,不为我们干活赚钱,还敢逃跑,现在这样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拉到后山埋了吧。’”白背心模仿着语气说道。
“张涛当时身体上只感到剧烈伤痛、精神上还极度恐惧,已经濒临崩溃,他满脸绝望地看着他们,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当万念俱灰的张涛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时,他被这伙人抬进了一家医院。他们没将张涛拉去活埋?”
“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的张涛事后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头目刻意安排的,他打算先让医院将张涛医治好后,再将他卖到其他地方为他们赚最后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