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这么多条人命的这个女人，就是好人吗？”小莲柔声的指控着。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该死？”面对指控，方莹问道。

“额——，”小莲顿了顿，谁都知道这帮家伙死有余辜，而且他们也都是判了刑的罪犯，不能说没有罪。

“我是说，你没有权利杀他们，人活一世，谁能无过，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做过错事吗？”小莲避开了话题，又质问道。

“他们对你有恩？”方莹又问道。

“没有。”小莲摇头，即使是有，也不能承认，那不等于承认自己跟这些恶人是一伙的了吗？

“那你为什么帮这些犯人来责问我呢？”方莹真是好奇了。

小莲张了张嘴，没有回答出来。

方莹继续问道：“那你到底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指责我的呢？”

“这种暴力解决问题的方法不对，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和恶的一面，不应该遵循：‘谁的拳头大，谁说的话就是真理’这样的准则。”小莲开口辩解道。

方莹看到韩厉脸上露出不耐，知道他已经无法容忍这个说话的女人了，方莹不由在韩厉脾气爆发之前，又问道：“他们的善是什么？”

小莲似乎跪的时间有些长，她微微挪动了下麻木的双腿，看见旁边的三个女人又跟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她愤恨的说道：“龙哥是个很讲究义气的人，他以前变成丧尸的兄弟，都是他一直在照顾，顾念兄弟之情，不忍杀掉他们。”

“而你为了一己私利，就杀了如此讲义气的人，你不是个好人，你是个恶毒的女人。”小莲似乎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上，畅快的批判着方莹。

方莹点了点头，原来，他们一路过来，看到那个像是屠宰场的那面墙下的丧尸群，就是龙哥以前的兄弟，是龙哥一直在喂养着他们。

随即，小莲的脖颈处出现了一道细痕，血慢慢从细痕处流出，她用手捂住脖子，身子缓缓倒在地上。

死前，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属于她的鲜血，她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被他杀死。

旁边三女看着死去的小莲，似乎早已猜到眼前她的结局，没有人发出声响。

翅翼刀在韩厉的手上隐没，随即，他对方莹说道：“做都做了，此时后悔又有什么用？”

“也许她说的对，他们毕竟是人，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有没有权利去杀死他们。”方莹哑着嗓子说道。

“这是末世，规矩由强者制定，权利由强者给与。记住，你就是强者，你就是规矩，你想干什么都行，无须听她人废话。”韩厉无所谓的对方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