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了夫人下来的声音,何静一下狐假虎威起来,竟然直接冲到门口朝着云六月颐指气使地呼喝。
“还不赶快出来干活,你还真当自己是来凌家享福的吗?我可告诉你,每年都要弄这些咸菜的,去年我一个人弄到了深更半夜,我都没有半点的怨言,现在你竟然想要逃避这样的责任,成何体统!”
不得不说,何静牙尖嘴利起来,逻辑上是完全没什么问题的,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博学多才的大学生。
反倒是一张嘴就浓重的大蒜味,许是真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自然,不论是何静还是她周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将她看做是一个肤浅的存在。
所以云六月丝毫不屑于嘲笑何静这样粗俗的行为举止。
“既然弟妹这样识大体,那今年的咸菜任务自然还是交给你比较合适,至于做到深更半夜,那是一种虔诚善良的体现,你似乎不该有所抱怨,这样岂不是违背了我们做慈善的初心了。”
她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是看着怒气冲冲的何静,而是在看着夫人。
此时夫人承受着无以复加的瘙痒疼痛,完全没有心情来为难云六月,自然也不会和她叫嚣。
反而是带着祈求的目光注视着云六月。
现在只要她稍稍的口不遮拦一下,凌家的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得了脏病。
而且往往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实在是很难承受这样的恶果。
她现在不过是被对方掌握在手中的一个玩物而已,必须要央求着对方松松手,放她一条生路。
“六月说的是,既然你有了经验,那这件事情自然是你来操持,还有不要带着怨愤和牢骚做这些事情,毕竟是在做慈善,要心虔诚!”
夫人竟然朝着她说出这样的话语来,何静当时就愣住了,以一种极为不可思议的眼神,在猛地瞪视着夫人。
她心里翻滚着的是被戏耍的巨大愤怒。
“这,夫人,不是你要我和你合起伙来对付她的吗?”
夫人的整个脸色都煞气腾飞,她直接拽住了六月的手。
“我怎么可能起这样的心思,我警告你,你要是有这样的心思也是该死!一家人难道不应该是团结互助的吗?”
何静完全傻了,管家似乎是瞧出了一些端倪,忙上来给夫人解围,夫人额头上冷汗直流的,一定很难受吧。
“好了,二少夫人既然夫人吩咐你将这些事情做好,你就好好的做就是了。”
被管家一把拽住的何静,想要甩开手朝着夫人理论,可是夫人将人和云六月手挽着手一起坐上车扬长而去了。
站在原地的何静,压不住满腔的怒火,抬脚就朝着管家踹上去,管家避之不及,小腿被踹出了一团青乌。
却是沉着脸一言不发松开手,听着何静在那边大放厥词。
心中暗笑,这样的女人,将来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现在竟然还耍横到自己跟前来了。
那个云六月尽管有些看不顺眼,可是到底是个有头脑的。
何静哪里知道管家的想法,仍旧大声在院子当中骂骂咧咧。
“这个家简直是让我难以理解啊,本来就说好了要我协助她打压的那个野种的女人,现在倒是好,她自己当了好人,我却是当了小人了是吧,什么都是我的错了是吧,岂有此理!”
管家此时也不打算拽着她,劝说她做人要知道沉住气了,让这样冲动的人自己去体会那种痛苦才是最好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