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厉霄寒只喜欢喝黑咖啡，她也学着给他手磨咖啡，每天清晨的一杯黑咖啡。

厉霄寒总会在散着晨光的落地窗下，轻轻的拥她入怀，有些微微粗糙的手落在她柔软的耳垂上：“你的黑咖啡这么好喝，我要是离了你，可怎么办？”

“那就好好的对我，不然，你就喝西北风去吧。”

“小笨蛋，我哪敢不好好对你。”

正出神，一杯冰美式已经放在了她的前方，她嘴角用力扯出一抹笑：“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了笑话。”

“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并不好。”

季景明沉声开口。

她的确过得很不好，不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她绝对不会再跟他们染上任何一丝纠缠和瓜葛。

“不管过得好不好，都这么凑合着过来了。”

她非常轻轻地掀了掀自己的唇角，像是在笑话自己。

她的眼睛下面一阵一阵的发黑，脸上也带着一丝疲惫，作为医生的敏锐直觉，他看出来这样并不好。

“医生怎么说？”

季景明目光移开她的脸蛋，放在了她旁边的透明塑料袋装着的一大堆药里。

她是没有发觉他的不对，搪塞开口：“就是一些小小的感冒。”

遇见自己以前的小朋友，她不能再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了。

季景明眼神极好，几乎一下子就看到了塑料袋里的一瓶药。

神色在转瞬间变换，声音也冷的出奇，一只手径直的捂住她想要乱动的手：“不用躲躲藏藏了，我已经看见了，里面是缓解胃癌的药物，你患了胃癌？”

看到他几乎是审视的目光，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他就是在这家医院工作，就算是自己有意隐瞒他，只需要随便去问一问，自己的信息就会被全盘的拔出来。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带着苍白的冷意，垂下自己的脑袋：“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也不准备骗你了，的确是胃癌。”

季景明赶紧低下自己的头来，掩饰心里的情绪，用力的让自己冷静和镇定一点：“怎么会得了这个病呢？”

作为一个医生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于荒唐。

就连他自己都察觉到了自己的荒唐，这种病本来就没有一些症状。

“我也不知道。”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为什么这个病会找上自己来。

“是因为他吗？”

季景明的眼中剧烈的翻涌着情绪，如果一个人的胃出了毛病，指定是她平常吃的东西很有问题。

看着她如此单薄又纤瘦的样子，肯定是营养不良。

姜清月紧紧的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空气似乎变得有些胶着，光是看她的反应，他已经能猜到了七八分。

更何况那个渣男和那个小三都已经骑到她的头上来了，她居然还不知道要离婚。

“我一猜就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瞬间拍案而起，吓了姜清月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