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王县令摇摇头,一筹莫展,“若是找见了,这事倒也好办了,就因为新郎找到了,新娘却不知所踪,廖、唐两家闹得不可开交,都说是对方家的问题,后来把唐家跟着新娘子一起到廖家去的陪嫁丫鬟拉到衙门里审了一顿。
那小丫鬟一开始还嘴硬,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后来到底扛不住衙门里的板子,老老实实开口吐实说,那新娘子本是不愿意嫁过来的,只是拗不过父母的意思才不得不从。
那小丫鬟说,新娘子在出嫁前早就和自己娘家的表哥互生情愫,在拗不过父母的意思之后,还捎了书信给表哥,约定在新婚之夜两个人一起私奔。
我一听这还了得!赶紧把那新娘子的表哥也给捉了回来,又是一通审问。
可是这厮却不像那小丫鬟那么识时务,审也审了,刑也用了,可就是不松口,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他不认罪,廖家也什么证明新娘子确实被他藏起来的东西都拿不出来,我也不敢再继续用刑,只能暂时将人押在大牢里。
那边唐夫人又不高兴了,说廖家血口喷人,辱没了她女儿,还有整个唐家的清誉,还要把她娘家的外甥也拖下水,两家闹得不可开交。
还请二位大人恕下官愚钝,现在这新郎死的蹊跷,新娘找不见人,丫鬟招供说新娘和表哥有私情,表哥又死活不认,廖家和唐家一见面就闹个不停,我这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是没了章法,只好请两位大人出面,帮我把这案子断上一断。”
慕流云揉了揉太阳穴,她倒不是因为觉得这个案子棘手,而是从王岫的这些表述里,她只觉得一团混乱,不光是廖家和唐家闹得乱,这位县令的章法更乱。
“关于唐家嫁入廖家那位新妇与她表哥的私情是否属实这件事,咱们暂且不表,有一件事方才好像没有听王大人提到。”慕流云赶忙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询问,“既然廖家大少爷死在了自己书房的大木箱中,南顺县衙可是派过仵作去验了尸?结果如何?”
“回推官,验了,这自然是要验的!”王县令赶忙点点头,“我们县衙的仵作那可是个许多年的老仵作了,他验看过廖文柏的尸体之后,认定廖文柏是因为摔伤了脑袋死的。
廖家的下人也说,那箱子原本是敞开着放在那里,旁边恰好还有一把梯子,仵作也在箱子边上找到了血印子,所以推测出廖文柏应该是登高取东西的时候,不慎滑落下来,刚巧摔在箱子里,刚巧脑袋磕在箱子边上,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慕流云一听他说什么老仵作经验丰富,就已经开始冷笑了,她在任司理参军的那几年里,虽然见过经验丰富老仵作,但是这种老仵作往往兢兢业业的少,武断敷衍的多。
现在听起来,南顺县的老仵作很显然也是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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