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屁股和腿上,都有一些死后不动才会留下的瘀痕,因而我推断他应该是遭人背后伏击,用一个比较粗比较硬的物件儿照着脑后来了那么一下,之后便被打昏过去。
之后那人又将他身上的吉服褪去,将他塞入那只后来发现尸首的空木箱中,之后廖文柏因为一晚上被人敬酒,早已经是醉醺醺的,被打昏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幽幽转醒,却神志不清,恰好这种时候他呕吐出来,偏偏窝在木箱子里的姿势,让他呕出来的东西直接呛进了鼻子里面,堵住了肺,最后就把自己活活憋死了。”
说完之后,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对廖文柏的不幸感到有些惋惜。
“你觉得为什么有人要把他打昏之后,还脱去他身上的吉服?”袁牧扫了一眼那件被仵作多此一举给廖文柏套上的中衣。
“八成是想要抢了他的吉服,伪装成他的样子,做些什么吧。”慕流云方才也在想这个问题,“若是想要杀人害命,砸一下就跑本就有点草率,更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剥人家的吉服。
更何况大费周章的把那么大的一个人,搬到箱子里面去藏起来,也不是一件省体力的事儿,若是单纯想要杀人,那何必多此一举呢?把人砸死,赶紧就跑,那不就得了么!
费这么大劲儿把人给塞箱子里,肯定不是白塞的,再加上廖文柏是被自己吐出来的东西给活活呛死的,所以我怀疑那人是不是最开始压根儿就没想要弄死廖文柏,只是想要借着他的吉服做些什么,在这个过程中确保廖文柏不要出现,别坏事,就行了。
没想到廖文柏呕吐呛死,没有命案也变成了命案,并且还变成了那样稀奇古怪的场面。
只是不知道那人究竟为什么要打昏了新郎官儿,抢人家的衣服,这个恐怕就得继续查下去,才能慢慢找到答案了!”
袁牧听了之后,点点头,仅凭一具尸体能够做出这些推断已经实属不易,于是他就默默站在一旁,看着慕流云继续仔仔细细把廖文柏缝好。
慕流云是个做事仔细的人,虽然说验尸的过程着实有些骇人,但是等她处理完之后,除了胸腹之间有一道细细的疤之外,就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慕流云把那件仵作给套的中衣也又给廖文柏套上,虽然说得到了首肯,但是总还是要顾及一下廖家二老的心情,不要让他们受太大刺激才好。
处理完了廖文柏,慕流云用衣袖沾了沾额角的汗:“大人,我想要去大牢里,见一见那位唐员外家的表少爷。”
“不急。”袁牧也抬起衣袖,帮慕流云擦了擦另一侧额头,“不早了,先吃了午饭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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