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一愣,原本以为两个人在里面聊这么久应是谈得不错,没想到这伍执秋竟然刚刚和袁牧在屋子里头谈完出来,就当着他的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挖墙脚么!
而且都已经做了挖人墙角这么不地道的事了,临了临了的,竟然还要倒打一耙,把帽子扣到袁牧的头上,让他胆敢张嘴阻拦就是等于不为大瑞朝的江山社稷考虑!
啊呸!这老家伙可真是一肚子心眼儿,坏得很!
慕流云从来不会自轻自贱,但是她也对自己的几斤几两心里有数儿。她还没有那样的大才,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就影响到大瑞朝的江山呢!新笔趣阁
“承蒙谢大人高看,卑职深感惶恐!”于是她也不用袁牧开口,直接恭恭敬敬对伍执秋说,“只是卑职出身低微,从小性格顽劣,读过的圣贤书基本上都已经还给书院的先生了,实在是粗瓷碗雕不了细花儿,不成大用!
这京畿路一代,也是大瑞朝的江山,也在明君治下,卑职能够在这边任职,尽己之力,让一方百姓能够不受冤案所屈,能够安居乐业,便已经是卑职的造化了!
卑职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不会投机钻营,所以一定会一心一意,尽己所能,为百姓解忧,为朝廷效力!请伍大人放心!”
伍执秋没想到慕流云看起来一副聪明伶俐的模样,结果竟然脑子这般愚钝,说话也不中听,顿时便脸色阴沉下来一点,但是毕竟她那一番话又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只好悻悻地点一点头,对她说:“你肯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自然是好的,只是不要辱没了自己的才能。”
慕流云也不接话,端着一脸诚惶诚恐地憨笑,向他鞠躬称是。
伍执秋见她如此驽钝,竟然就这么辜负了自己的一片苦心,估计也是心里有火,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慕流云弓着腰站在那里,表现得极其恭敬,一直到伍执秋走出了大门,这才直起身来,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腰。
“推官,你可真是又机灵又有胆色!”袁乙笑着对她晃了晃大拇指,“伍大人可是吏部尚书,别人见了他巴结都巴结不过来呢,哪敢让他碰一鼻子灰啊!你方才的话说得高明!拒绝是拒绝了,但是又没有太驳他的面子。”
“哪有什么高明不高明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慕流云摆摆手,“若不是大人提携,我这辈子我在太平县里面,给江州府做个小小的司理参军就已经很知足了。”
不一会儿,袁牧送走了伍执秋,重新返回来,看到慕流云还站在院子里:“怎么不进去?在外面站了那么久,站累了吧?”
慕流云摆摆手:“我哪有那么不济!要是那么柔弱,怎么翻山越岭去查看杀人现场的!伍大人走了?”
“嗯,他有要事,今夜就得赶回京去,江签判过几日再出发。”袁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