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都觉得,他们那几个庄子才是风水宝地,土也肥,地也厚,结果这一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那边不太平,我们好不容易走运一回,还得被他们这么祸害……”
说着,里正又忍不住难过地抹了抹眼角,唉声叹气了一番。
慕流云听到这里,却隐隐明白了袁牧方才那么问的用意,于是又向里正确认道:“你是说,你们村周围的几个庄子很有势力,偏偏他们闹邪祟怪病这些都格外凶?”???..Com
“是啊!这事儿都怪极了!”里正连连点头,“我们村附近有三个庄子,这里头有两个庄子是这一代的大姓,人丁兴旺,往前头推个三代都是沾亲带故的,还有一个庄子听说是州府衙门那边一位大人家中夫人的陪嫁,那也是谁都惹不起的主儿。
所以几位大人也能想见我们村子最近是有多担惊受怕了!那三家合起伙来闹腾,非要用活人祭天,幸亏有个从我们村嫁到庄子上的小媳妇儿听说了这事儿,偷偷给我们报了个信儿,不然我们可真的是一点准备都没有肯定得被他们堵个措手不及!
得着信儿之后,我赶紧张罗着先把村子上上下下的大姑娘和童男女都给藏了起来,之后我们村子里有人觉得气不过,跑去县衙告状,被赶了回来,连县太爷的面都没见着,回来还被那几个庄子跑来抓人的堵了个正着,他们抓不到人正气恼,不由分说就把人给打了!
我们实在是胳膊拧不过腿,要是一个庄子闹腾,好歹还能仗着村子里人多,和他们拼上一拼,可是现在是三个庄子一起闹,还有县城里的人跟着搀和,我们有没有他们的势力,有没有他们人多,跟他们拼不起。
所以我就让村子里头年轻力壮的都进山去躲一躲,我和几个年岁太大的留在村子里面,好歹能听到点风头,看看情形如何,什么时候能放信儿让人回来,再者说,那些藏起来的妇孺也得有人帮忙隔三差五送些吃食送些水过去,不然不等人抓,就都饿死了呀!
我是里正,这种时候别人可以躲,我却不能,所以我便留了下来。”
慕流云听他说着这些,心里面还有一个疑惑:“你们这个村子,是在那几个庄子的上游还是下游?听说水变成了血水的事情在你们村周围也有发生?那为什么会什么别的事都没有?”
“是啊,要么怎么说这事情怪就怪在这儿了呢!”里正唉声叹气道,“听说那几个庄子里头,是好端端的井水忽然就变成了血红色,特别骇人!
我们村里的水井确实有那么两口也变了颜色,但是很淡,不仔细看也瞧不出来什么,要不是那几天河水出了怪事,忽然有那么一段时间河水也变红了,怕是我们村子里的人也注意不到井水的变化!”
“那两口井的位置在哪里?可是你们村子里离河最近的两口井?”袁牧问。
里正连连点头:“正是如此,大人好神通啊!那两口井的确是距离河边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