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有本事,就继续告状。”言翊收回佩剑,拳头用力挥打在沉岳下颚。
沉岳仰身倒地,后脑勺撞到灰泥墙,昏迷了过去。
言翊立刻蹲身到吉琅樱面前,心疼地快要喘不过气。
他轻抚她脸颊的双手微微颤抖,温柔唤道:“琅樱,琅樱你醒醒啊。”
“殿下,先把琅樱带回宫吧。”渠良及时提醒道。
“对,对。”言翊转过身,在渠良和戎尔的帮助下背起吉琅樱。
可他刚走两步,席景宥也带人到了刑拘牢狱。
席景宥看着趴在言翊肩头毫无知觉的吉琅樱,在瞬间红了眼眶,眉头紧锁。
他隐忍着翻涌沸腾的痛楚,黑瞳里熠动着敌意,“放下琅樱,这是圣令。”
言翊急于救治吉琅樱,想要直接绕过席景宥。
御前护卫迅速拔剑相向,戎尔想要拔剑却被渠良制止。
言翊被迫停下脚步,怒目盯着席景宥。
“朕说了,放下琅樱。”席景宥寸步不让与之对视,“否则,你们只要走出这刑拘牢狱,就都得死。”
“沉诸丞相已允许琅樱成为我的属下,她已不是宫女。”言翊不甘示弱,“等您击溃沉诸丞相时,再拿圣令威胁我吧。”
席景宥陷入了沉默,目光逐渐涣散。
言翊看向御前护卫,高声呵斥道:“快让开!”
御前护卫被唬住了,戎尔用剑鞘打开他们的佩剑。
言翊愤怒盯着席景宥,与他撞见而过。
挫败的席景宥扯了扯嘴角,回身望着言翊离去。
纯净黑眸再次变地如野兽般狠厉,也攥紧了双拳。
寒风凌冽,高耸红门为席景宥缓缓展开。
“陛下!您又要去哪啊?”紧跟在后的谷挽很是焦急。
“朕要去找沉诸丞相。”席景宥步履匆匆。
“陛下!”谷挽想要劝阻,却被席景宥高声打断——
“琅樱要出宫了!”
他湿润的双眸微微泛红,心脏持续揪痛。
“怎么了?”沉诸迎面走来,“陛下是对那卑贱的宫女动心了?别忘了老臣的女儿可是您的皇后,别妄想再做傻事了。”
他根本不给席景宥开口的机会,说完就直径绕过席景宥离开了。
席景宥动了动喉结,泪滴夺眶而出。
守不住江山,也留不住心爱之人。
他像一只被囚禁的受伤白兔,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行宫。
昏迷的吉琅樱躺在软塌之上,言翊等人都守在床前,渠良坐在榻沿为她搭着脉。
“如何?”言翊急切关怀道。
“琅樱怕是受了极大的痛苦,脉象薄弱。”渠良皱着眉头,声音很轻。
“沉岳那该死的东西。”言翊忍不住咒骂道。
众人都蹙起眉头,对沉岳恨地咬牙切齿。
“拷刑后,短时间会持续高热症状。”渠良起身补充道。
言翊深吸了口气,“我会亲自照顾她,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苦着脸缓步退下,言翊侧身坐上榻沿,轻轻抚上吉琅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