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定要生个儿子啊。”时萱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臣妾一定会如此的。”沉韵挤出了假笑。
“皇后的儿子会继承帝君之位,即使被沉岳将军胁迫,皇后也会觉得理所当然吗?”时萱认真质问着。
“臣妾相信哥哥,他不是那种人。”沉韵应对自如。
“皇后还真是天真啊,父子关系都能折断、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就是为了皇权。”时萱轻蹙起眉头,继续挑拨着,“何况区区叔侄?”
“您别再说了。”沉韵变了脸色,语气严肃。
“沉岳将军今后会变成比沉诸丞相更可怕的人,皇后到那时就会理解哀家。”时萱又勾起一抹浅笑,语气平静,“只是,那时已经晚了。”
“太后娘娘,您别太过分了!”沉韵再次提高声音,气地头顶流苏珠冠都在颤抖。
“不过也是呢,皇后都不知道何时能怀孕。”时萱放大了笑容,愈发挑衅,“哀家操心过甚了。等皇后怀上了孩子,说不定就会听得进哀家劝告了。”
沉韵紧咬起牙根,再无言争辩。
没有宠爱的皇后,怎会有孩子?
行宫。
苏醒的吉琅樱脸色苍白,柔顺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双肩。
“把药喝下吧。”魏桂端来药碗,坐在榻沿之上,“殿下很疼惜你,将军要是泉下有知会很欣慰的。”
吉琅樱将药一饮而尽,若有所思着。
魏桂拿过她手中的空碗,再次感叹道:“你受苦了。”
“给我些替换的衣物吧。”吉琅樱轻缓开口。
“这儿只有男装啊。”魏桂面露为难。
“没关系,再给我些短羽箭。”吉琅樱抿唇顿了顿,“我想做回阿鹰,以阿鹰的身份帮助殿下。”
“殿下是不会答应的。”魏桂果断地摇了摇头。
“难道您认为我会在这儿老实的浣衣烹煮吗?”吉琅樱加重语气的声音沙哑低沉。
魏桂愣了下,忍不住笑道:“我去找给你就是。”
吉琅樱也跟着笑了笑,“不过,殿下去哪了呢?”
雪后晴朗,禹京市井恢复了热闹。
言翊带着除魏桂的四人来到药材摊上。
犀牛拿起金洋花,“殿下,这是全麻。”
渠良拿起制乌头,“殿下,这是局麻。”
言翊想了想,“都要。”
摊位老板将药材打包好递上,几人便离开了。
藏在不远处的决尧命令两名手下继续跟着,自己则走到药铺摊询问言翊等人买了什么、以及购买药物的作用。
回到府邸,他将言翊的行动回报给决泰,决泰百思不得其解,“他们需要麻醉药做什么?”
“不仅如此,言翊还买了这个。”决泰拿出一小葫芦瓷瓶。
决泰歪了下脖颈,开盖闻了闻,“这是南疆外商独有的葡萄酒,难道他要往酒里放麻醉药?”
“很有可能。”决尧点了下头,冷静分析着,“现下只要查到他要给谁喝,为何要给那人喝就行了。”
决泰轻抿了口红酒,思绪沉浮。
“将军。”派出监视的心腹穆人走进内阁,“言翊前往丞相府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