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宫。
言翊和吉琅樱对坐在书房,是有人窃取了计划,将计就计。
“不管怎样,沉诸死了,对我们也有好处。”言翊冷静分析着局势。
“我怕殿下会因此惹祸上身。”吉琅樱紧锁着眉头,满心忧虑。
“不用担心,我有应对办法。”言翊温柔安慰道。
话音落下,室外传来严厉高喝——
“罪人言翊,快出来!”
吉琅樱倒吸了口凉气,言翊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
决氏兄弟带着禁卫军包围客宫,火把升腾着乌烟。
“何为罪人?我犯了何罪?”言翊昂首挺胸地走到门口,身后跟着渠良等人。
“你不明白吗?”席景宥疾步走来,身后跟着御前护卫。
他停在言翊面前,严肃道:“你敬献给沉诸丞相的酒里有毒。”
“我若是想杀他,没必要以那种方式敬献毒酒。”言翊直视着席景宥,不卑不亢。
“还不快把他拿下?”席景宥提高了声音,懒得再辩驳。
“拿下。”决泰侧首对士兵们命令道。
戎尔、犀牛、魏桂拔刀抵抗,禁卫军和御前护卫也不甘示弱。
渠良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吉琅樱则时刻望着言翊,想着要是发生冲突能第一时间护上他。
“放下武器。”言翊轻声命令道。
要是在这里拒捕发生冲突,就真有罪了。
“他们要让殿下蒙受罪名。”戎尔没有放下长剑,紧盯着禁卫军和御前护。
“放下武器!”言翊高声呵斥道。
戎尔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垂放下长剑。
犀牛和魏桂也无奈地丢下武器。
禁卫军将领束缚上言翊,吉琅樱忍不住喊了声“殿下”。
“我很快就回来。”言翊对她展露微笑。
决泰带走了禁卫军,渠良等人紧跟在言翊身后。
吉琅樱红了眼眶,也想要追赶上前。
席景宥抬手拦在吉琅樱面前,吉琅樱被迫停下脚步。
他将手背回身后,冰冷无温道:“你想成为共犯吗?”
吉琅樱怒目望向席景宥,“沉诸丞相一死,最应该高兴的就是陛下。可为什么,陛下还要抓其他人?如果是因为我,那您就太卑鄙了。”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席景宥动了动喉结,失落垂眸,“别以为朕做任何事都是为你。”
吉琅樱怔了怔,琉璃瞳中不失敌意,伴随丝缕伤心。
“我是要让你看清,你追随的主上有多无能。”整理好情绪的席景宥终于敢直面吉琅樱,可双眸还是湿润了,“也要让你明白,为什么我是帝君,他不是。”
说完,他转身离去。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留给她背影。
刑拘牢狱。
“我不会再留你性命了!”沉岳拔出腰间弯刀,恶狠狠瞪着言翊。
“我是要依靠沉诸丞相复位的,你很清楚我不会杀他。”言翊面无惧色,语气愤懑。
“不管如何,是你挑起的祸根!”沉岳同样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的愚孝,让我替沉诸丞相感到悲哀。”言翊直击沉岳痛点,“幻术文书的幕后主使就在军旗宴当中,你现在杀了我,那些躲在暗中的人只会嘲笑沉氏有你这么个糊涂之辈!”
“你闭嘴!”沉岳放大了嗓门,面红耳赤。
“沉诸丞相知道利用我找到叛徒,这就是你和他的差距,你永远无法超越你的父亲。”言翊持续激怒沉岳,想要以此判断毒酒是否为沉岳所换。
“我杀了你!”沉岳挥举起弯刀的瞬间,言翊等的人终于到达——
“还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