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往门外瞥了眼，飞快地在苏白侧脸啄了下，“眼睛像星星，可能是因为我眼里都是你吧。”

苏白心头一动，笑意自唇边溢出。

她用指尖把江墨的手往上抬起，“好了，你别光顾着看封面，也翻开里面看看啊。”

“好。”

江墨以为她转移话题只是为了掩盖心中的害羞，却不想，本以为的空相册里，竟然放了照片！

“你那时候居然拍过我？”

不可置信地指着第一页的照片，江墨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几分，随后便听见外面沙发上的陈霄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薄膜下，是一张四寸大小的照片，拍的是江墨在N大附中演讲时的模样。

照片旁，还有算苏白的字——2015.10.25，N大附中礼堂，名为“爱情”的演讲。

“嗯，那时候你站在台上，一举一动都透着自信，挺有魅力的，就顺手拍了几张。”苏白解释道。

其实这张照片，如果不是她想趁着这个机会顺便清理一下相册，翻到很久之前的日期去删苏兴文的出轨照片，她自己都未必能想起来它的存在。

“那你当时听我演讲了吗？”江墨问，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演讲结束，发现苏白没看台上时的失落感。

“听了。”苏白眼底含笑，“你的演讲，是有感而发？”

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会义无反顾地奔向你，靠近你，留在你的身边。

而你，只要向我走近哪怕一步，我就会手捧花束，对你表白，奢望以此换来我们的美好爱情。

“对，讲的时候，满心都是你，但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你。”

“为什么？”

“怕被你看穿了心思，然后被你疏远。”江墨还委屈上了，吸吸鼻子，“你都不知道，为了不让你发现，我在你面前多小心翼翼。”

“哦？”苏白眉梢一挑，“明明很明显好不好？”

喜欢的心思，哪里藏得住，也就是因为心里有对方，才会畏手畏脚，才不敢将对方那近乎明目张胆的心思确认为喜欢。

她是这样，江墨也是。

江墨坐直了身子，“是吗？那就是太喜欢了，所以藏不住吧。”

苏白：“……”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照片不算特别多，除了旅游时的照片，其余有几张是江墨眼熟的，比如苏白生日时耿绵绵帮他们拍的那张，也有几张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比如最后一张。

“这个——”

江墨说两个字被苏白捂住了嘴，“你小舅睡觉呢，声音小点。”

“嗯嗯。”

苏白放下手，江墨压低声音，指着照片，震惊的神色一点不比看见第一张照片时少，“这个照片你什么时候拍的？”

“你看旁边日期啊。”苏白的指背在鼻尖碰了下，有点不好意思。

那是她在火车上，趁着江墨睡着的时候拍的。

在恐龙园时，江墨用拍立得拍的那张照片糊了，苏白当时没太放心上，可看到江墨睡梦中的侧颜时，她又想起来了。

一时心动，于是便有了这张她亲在江墨脸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