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心里却又对文舒高看了两眼。
在她看来,知恩图报又天赋异禀的文舒,若是生为男儿,定能荣登虎榜,进土及第,进而成为国朝栋梁,为国为民.......奈何可惜可叹。
平静的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到了月底,这天,文舒接到了一封从沧州寄来的信。
信是储红寄来的,信里说,四底初她家四叔要来汴京谈一笔生意,她好赖求着家里同意她一道来。所以特意写信给文舒,让她做好东道主的准备,等她到了汴京领她四处去玩玩。
文舒笑了笑,正欲提笔回信,却在扫到信件落款日期时,顿住了。
因为封信竟然是月初写的,而现在已经月底了,若按此速度,她要是回信一封,岂不是也要到下月底才能到储红手里,而储红说他们四月初就能赶到汴京,所以.....
自然是不用回了,文舒将信收到柜子去,坐在桌案前,提笔翻开自己默写的山海经,将最近读过的内容,补充进去。
又过了两日,便到了四月初一。
这天,文舒早早的起来蒸馒头,做炊饼,待到太阳出来,街面上一片热闹喧腾时,她已吃过早饭,简单的收拾过后,她便提着半篮子馒头去了城西。
今日是和老丈约定取孟槐皮的日子,一想到,从此后她可以穿上一件刀枪不入的坎肩,文舒就兴奋的不行,一路快走。
只是,两刻钟后,当她走至那条狭巷时,却发现巷口停了一辆青蓬马车,同时乱哄哄的声音从巷子里传来。
女人的吵闹声和孩子的哭声混杂在一起,与往日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孩子是从我家娘子肚子里出来的,如今我们要回去合情合理,你们霸着孩子不放是什么意思!”
“呸!什么你们的孩子,这是我孙子,哪来的乱认亲的疯婆子,这是看我们人老了,不识人来明抢啊!街坊们快出来看看啊,有人抢孩子了!”
是老丈的声音,文舒忙加快了脚步往里去。
这时又听得一个妇人声音道:“孩子是不是你们亲孙子,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凭这孩子长相与我家娘子像了九分,就是闹上公堂也是你们没理,我奉劝二老还是见好就收,拿着这三十贯钱好好养老,要不然最后闹上公堂,吃亏的还是你们。”
“呸,谁要你的臭钱,把钱拿走,再不滚,我们报官了。”
“哼,依我看你们就是自私自利,孩子跟着你们除了破屋,吃米粥,你们还能给他什么,可认了我们娘子就不同了,可以锦衣玉食,可以上最好的私塾,日后封侯拜相.......”
“呜呜........翁翁,阿嬷!我不要走!”
“不走,不走,你是我们亲孙子,谁都不能带走了你去。”
“好个玩固的,既如此,那就公堂上见吧。”
一声怒喝过后,一个穿深绿禙子的妇子,气冲冲从巷内出来,急急的从文舒身边经过,上了巷口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