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有点犹豫,与孙东对视了一眼:“这,不妥吧。”
李沫向张大夫深深地鞠躬,把张大夫吓了一跳:“李公子,你这是为何?”
李沫真诚地说:“张大夫,换个地方开始,淮阳城容不下你,但是我们松江县的百姓热烈欢迎你,你所希望的开刀手术在松江县可以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但凡医者,只要医术高明,即便是隐匿在深山,也有无数人寻医问药。”
她满脸的笑,眼里一片真诚,张大夫定定的望了她一眼,好半晌才喃喃说道:“我真的可以吗?”
李沫打趣道:“张大夫,松江县以后就仰仗你了。”
张大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胸口,血脉贲张,仿佛只有在松江县才能够发挥他所有的热情。
平静的片刻之后,缓缓地说:“什么仰仗不仰仗的,这叫同舟共济,争取把医术发扬光大,终有一日,世间若少疾苦,也算是圆满了。”
张大夫如同开闸的水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恨不得把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研究一股脑地说出来。
两人谈话的场地由路边,转移到饭馆的包间,李沫也把自己的一些见解说了出来,张大夫如醍醐灌顶,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得不到突破,是因为摸索的方向不对。
张大夫这时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竟然是松江县的县令,还以为他是哪个医馆的大夫呢。
最后,李沫把自己的一封亲笔信交给了张大夫,让他去松江县找师爷,师爷会安排妥当。
人逢知己千杯少,张大夫今天晚上确实喝了不少酒,向李沫倾吐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和挫折。
等张大夫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李沫也没有避着孙东,而是让他全程跟着,得知张大夫答应要去松江县的时候,他就想过阻拦。
认为张大夫不应该这么轻易的相信李沫,松江县有多远,他们没有去过,人生地不熟。
这一路上会不会碰到什么危险?李沫所说的那些保证是不是画大饼,只是想忽悠张大夫过去。
可惜张大夫此时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根本听不到孙东的苦劝。
第二天,李沫也要出发下一站,顺便送别张大夫。
张大夫此去只带了孙东,他的家人要等他在松江县稳定之后才会过去。
李沫很大方,在车行请了车送张大夫。
李沫双手抱拳:“张大夫,路途遥远,希望一路保重,待我回松江县时,必定好好盛情款待。”
张大夫:“李大人,就此别过。”
人呢一旦有了目标,精气神都会变得不一样
李沫之后又鼓励几句,发现张大夫就跟打了鸡血一般,还有些愕然,这年头的人可真是淳朴。
孙东冷眼的看着张大夫被李沫忽悠得找不着北,像什么呢,就像小狗看到主人一样,不停摇着尾巴,显示自己的存在。
呸,瞎想什么呢,怎么能把张大夫比喻成狗,那是自己的恩人,孙东打了自己几个耳光,那谁是狗呢?
孙东一脸不愿意的,跟着上了马车。
今天早上张大夫醒酒之后,孙东连同张大夫的家人一起劝说都没有用,张大夫还是要一意孤行,而且连等都不肯等多两天,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直接就出发,可把家里的人气坏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李沫,张大夫早到一天,松江县的患者就会多一分希望。
淮阳城的百姓们却不知道,他们失去了一位神医。
李沫昨天在淮阳城讲故事做宣传的事儿,早已被三大巨头的下人们禀报给家主。
欧阳府。
管家:“老爷,那个松江县的李沫,看样子挺有本事的,据悉,单单昨天,他们已经接到了很多订单,而且还是在没有开张的情况下,这对我们会不会有影响?”
管家更想说的是,拒绝了跟李沫合作是一个非常大的损失,但是这个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欧阳清不屑的说:“雕虫小技。”
却不知道因为他当时一时冲动的拒绝,让他家世代经营的布庄差点关门倒闭。
萧府。
当家的是萧家的嫡长子萧璟,今年才三十出头,为人有点心胸狭窄,较为阴暗。
当初李沫来拜访他的时候,他连人都不见,直接叫家丁把他们赶走。
心腹同样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他。
萧璟阴鸷地说:“继续观察,实在不行把他们做了。”
心腹:“是。”
李沫完全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针对他们的分公司。
随着炎炎酷暑的到来,越向北走,天气越来越热。
北方有些地方风沙比较大,即使草儿已经长出来,但是夏季总归有黄沙的陪伴。
出门的时候一身衣服干干净净的,回来的时候就是灰噗噗的。
许是因为天气气候自然风貌的原因,这里的民风也极为彪悍。
街头杀猪卖肉的不是膀大腰款的男人,而是俏丽的小娘子。
大姑娘小媳妇在街上逛,若是有男的想要上来占便宜。
几个女人一起上,直接把男人打的哭爹喊娘的。
张忠平看得直哆嗦,这里的女人太恐怖了。
林灵则是一脸兴奋,女人就应该这样,把这些臭男人打得跪地求饶。
在北方一共开了四家分公司,已包括淮阳城。
地理位置都是经过再三筛选,每家分公司之间的距离最多只有五天的路程,最少的就三天的路程。
李沫看着越开越远的分公司,不由得感慨:“以后物流公司的人越来越忙了。”
张忠平拍拍胸脯保证:“大人,我们不怕。”
林灵:“大人,你就放心吧,没有我们物流公司到不了的地方。”
来的时候二十一人,回去的时候只有李沫、林灵、和张忠平三个人。
北方美景甚多,无奈三人归心似箭,无心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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