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陆离呢?!
木浅歆被“吓”到了,不禁抬头看了一旁的湛空一眼,后者却不动声色地做了一个不必理会的手势。
湛空上前,双手合在胸前,虚抱一拳,道:“得罪了。”
但见一道银光闪过,那棺盖被稳稳的掀在地上,而……
昏暗的祖陵中,尸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而那空空如也的棺木,刺痛了安娘的双眼。
“阿离?!……”
安娘似乎受了巨大的打击,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尖利。她整个人都趴在了棺木上,目光死死的盯着空了的棺木。
“陆老板,您先冷静一下。”
木浅歆不忍心看到安娘崩溃的样子,有些无奈地看了湛空一眼,现在该怎么办?
湛空丝毫不受打扰,淡淡的笑着。
其实开棺的事,是陆离自己提出来的。他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想必那小子是早就知道的。
“陆老板可能想到,何人会盗走陆公子的尸身?”
要盗走尸身,一要有权利进出陆家祖陵,二则必与陆离结仇……
闻言,安娘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十分怪异,随后,她便不顾一切的往外冲,口中还念念有词。
“是他……只有他……”
身后,木浅歆和湛空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此刻的安娘心中痛苦万分,那种几乎揉碎骨血的绝望,比起五年前她亲手为阿离和陆父陆母下葬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几何,她安娘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幸得陆父陆母拾回,视如己出,从未苛待。那时,她便暗暗起誓,生为陆家人,死为陆家魂,生死不负。
自小安娘便知道,她有一个小她五岁的小夫君,她疼他,宠他,陪他无病无灾地度过了十多个岁月。
如同每一位平凡的待嫁娘,她也曾憧憬过他们的余生。可就在他们的新婚夜,如同一场噩梦一般,她的夫君,养育了她十多年的父母,竟悉数死于房中。一夜之间,红裳换素缟,物是人非。无人知她的绝望与崩溃。
再后来,楚若漓归来……
三人从祖陵出来,正待回陆府,却看到了陆家的下人打着灯笼远远的寻来,人很多,为首的,正是楚若漓。
此时,在浓密的夜色中,安娘终于除了头上的斗笠,身上的红衣和面容上的妆容,在夜色中说不出的诡异。
“安娘……”
楚若漓焦急地疾步走来,白色的衣摆上沾着些许泥土。他似是十分担心安娘,直到看到他们身后的陆家祖陵,脸上才有了其他的表情。
“你们……”
“楚若漓!”
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娘忽然伸手,扼住了楚若漓的喉咙,将他重重的摔在一边的树干上。
“陆老板……”
见此,木浅歆忙想上前阻止,却被湛空挡在身后。陆家的下人亦是纷纷侧身避目。
女子红衣加身,一双凤眸中此刻竟满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