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巡防营也有我巡防营的职责,我们今儿必须将宸王殿下带回去!”
随着张子虎一声令下,巡防营的士兵们就要往山上追去,沈昭然见状,直接挥剑砍向了一当头的士兵。
那士兵没料到沈昭然真的会动手,一时不察,被她划伤了手臂。
顷刻间,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动了。
毕竟皇上是下令要捉拿宸王殿下回去询问,但罪还未定下来呢,何况沈家五姑娘的身份也分外敏感。
张子虎也没想到沈昭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真的敢动手,当下暴怒。
“五姑娘,你这是抗旨不遵,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客气?我还真不怕你不客气!”
沈昭然退后一步,毅然决然地挡在了巡防营的士兵面前,背后就是阳明山的山门。
“张子虎,我就不信了,没有皇上的旨意,你当真有胆子敢闯阳明山!”
阳明山那可是国师大人的地盘,没有皇上的圣旨,谁敢带兵上去搜?
且不说皇上,就是普通百姓得知有人胆敢对国师不敬,怕他们的唾沫都能将巡防营给淹死!
张子虎原先本就是想将萧朗他们拦在山脚下,为的就是不想跟阳明山上的人发生冲突,可现如今人已然被抬山上了,他简直恨得牙痒!
“五姑娘的气魄还真是不一般呢!既然五姑娘一直跟宸王殿下一道的,而宸王殿下受了重伤又暂时没法子回东都城,那就请五姑娘跟我们一道回去吧,我们也好同陛下交代。”
总不能叫自己吃亏了去,他就不信了,沈昭然在他手上,萧朗还能逃得了?
两个人可是一道的,这‘异人’又就摆在面前,是人赃并获。
“还有这三名‘异人’,也得将他们一道押回东都。”
沈昭然可不觉着张子虎会将这三名‘异人’平安带回东都,只怕路上会趁机杀了他们。
“你们是巡防营的,要带走这帮子‘异人’,岂不是越俎代庖?”她见张子虎还要出声辩驳,忙截断了他的话头,“当然,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的,都是盼着百姓好的,但这是‘异人’,寻常士兵、寻常武器,就算砍伤了他们也是无济于事,他们很快就能复原。”
“我原以为五姑娘是大家闺秀,平素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许多事情定然不清楚,今日还真是大开眼界啊,五姑娘不但能舞刀弄枪,还懂得这么多‘异人’之事啊。”
这是在酸自个呢,沈昭然又不傻。
“那张副将还真是孤陋寡闻呢。”她还真不介意酸回去,“人悬明司出了书的,都说明了此事的,我又去宸王府呆了那么些日子,耳濡目染之下知道了,很奇怪吗?”
她此言一出,张子虎面色又黑了几分。
她似没看到般,接着又道:“且那日宫廷宴会,都说了我体质殊异,只可惜我年岁大了,不能加入悬明司,皇上还夸了我呢,你不知道?”
这剑委实有些重了,她懒得一直僵着,干脆将剑尖抵在了地上。
“哦,我忘了,那宴会张副将进不去。”
张子虎最介意的便是旁人拿他身世说事,他这辈子做梦都想往上爬,而沈昭然一看就是故意说这种话来踩他痛脚的,偏她还摆出一副十足无辜的模样,怎么瞧着叫他怎么生气,可他现今还奈何不得她,一股气只能堵在胸口,是不上不下。
“五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啊,只是五姑娘,且不说你跟宸王殿下大半夜不知去了哪里,还带着这么多‘异人’,就说你方才撕毁海捕文书的举动,都足够我将你下狱了!”
“我跟殿下去了哪里?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鼻子很好,耳朵很好,跟着殿下帮他啊,帮他一道去查案抓‘异人’啊!不然你以为我跟殿下大半夜不睡到东都城外做什么?”
说着说着,沈昭然又是一副颇为委屈的模样,还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