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算真的做到了白头偕老,哪里还需要羡慕我啊?”
是啊,你连夫君都没了,眼瞧着女儿也要被送入火坑了,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万子兰眸色渐冷,嘴角却是往上拉了拉,并不在多言。
而祠堂内的气氛却不见多好。
“他告诉你了?”
是沈翰墨先开的口。
“他说,他以前是父亲的护卫,我的父亲死得很冤,还有虎阳军千万人……父亲死的那日,我也在……”
那夜的事沈昭然记得分明,但人人都以为她忘了。
毕竟多小的一个孩子啊,谁知道她会撒下这个弥天大谎呢?
“你虽不懂事,总也记着你母亲的好的,没跟她说这些,叫她担心。”沈翰墨不再隐瞒,“对,那夜你在。”
“所以,他们是要在我身上找什么吗?”
沈昭然仍然跪在蒲团上,背脊却打得直直地,是誓要问出个什么的气势。
“舅舅,您知道的,对不对?”
“我能知道什么?我也不清楚虎阳军内的事,只是猜度罢了,既然还存活的虎阳军旧人能寻上你,势必是有人牵线搭桥。”
沈昭然看着背过身去的沈翰墨,坚信他一定瞒着自己什么。
“舅舅,你在朝中担任要职多年,当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你到底要瞒到什么时候?就是我母亲不问,我却不能不查清楚的,那可是我的父亲啊!”
也不知沈昭然哪句话刺激了沈翰墨,却见他突然转过身来,冷冷地瞧着跪在地上的沈昭然,话语中是从未有过的怒意。
“你的父亲算个什么东西?他做这些个事,可曾顾忌过你们母女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