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跟我的巴贵好像啊。”
沈昭然分外疑惑。
“巴贵?”
“是我驯服的一只海东青,我们初见那日你们该是见过的,这会子在集市上,不好将海东青给唤下来,待会儿去了郊外,我将它唤来叫你们看看。”
沈昭然大惊。
“人说北陵人爱熬鹰驯马,果真名不虚传。”
赫莲一说到自个的海东青和小红马就滔滔不绝,拉着沈昭然就急吼吼地上马,想去给人展示一番。
几人到得郊外的一处空地,先是放肆地在马上奔了一圈,待下了马,赫莲公主便用食指抵在嘴边吹了声口哨。
她的海东青很是听话,听得这声口哨,立时从天空中俯冲而下,落在了赫莲抬起的缠着臂鞲的手臂上,还万分惬意地振了振翅膀,扑棱了两下,惹得沈昭然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这只海东青是玉爪,浑身通体雪白,是海东青中的上品。
沈昭然是不大懂这些的,倒是萧子舒,看得这只海东青,眼睛都亮了,是连连夸赞了起来。
“我是听人说过熬鹰的,短的也要八九日,长则半月,拼的就是体力,公主殿下不愧是公主殿下,在下佩服佩服。”
赫莲很是受用地收下了萧子舒对自个的夸赞。
“能让它飞到我手臂上来停一停吗?感觉好威风啊。”
萧子舒见得这只海东青就馋得很。
“不行,我的巴贵野得很,就算你缠上了臂鞲也怕它飞起来抓伤了你。”
赫莲眼中略带歉意。
“罢了……”
萧子舒眼巴巴地看着赫莲将海东青又给放走了。
“我瞧着你对你的老相好都没这般不舍。”
沈昭然禁不住打趣道。
“那不一样,海东青看起来多威风啊。”
他说完这话,惹得沈昭然和赫莲都大笑不止。
海东青也见了,几人便开始放风筝了。
此处人算不上多,沈昭然将自个的帏帽扔到了一边儿,跟赫莲公主一道撒起了欢儿。
疯闹了一阵,几人可算是将风筝给放到了天上。
看着三个并排飘在空中的风筝,沈昭然突地觉出几分岁月静好来,心道,若是身边人真如此般纯真该多好,就怕她故作娇憨、目的不纯。
要知道,前儿的‘异人’可就是因为那个北陵使臣受了伤还硬要耍刀助兴引来的,他们怎么断定朝堂上有‘异人’?
单是试探?
她不信,他们定然是知道了什么!
能知道这些,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宫里怕是有细作,宫里有细作不可怕,可怕的是朝堂上还有他们的细作!
说什么和亲是为了两国和睦,只怕北陵狼子野心,要以牺牲自个公主亲事的法子,借此接近中州的权利中枢,从内部瓦解中州。
就在这时候,沈昭然突觉手上一暖,是赫莲公主握住了她的手。
“想什么呢?这般入神,待会儿风筝可得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