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无奈。
“若我的心不跳了,这会子该着急的人怕是你了。”
“谁……谁着急啊?”
沈昭然无比庆幸自个此刻戴了帏帽,不然,萧朗怕是要瞧见她通红的面颊了。
“好端端地,说这般肉麻话作甚?不愿纳妾就不纳,偏生对着妾说,妾又不是殿下的夫人?真是徒惹妾伤心!”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萧朗,只能急巴巴地将话胡乱接了下去。
“本王只是想同你讲明白,家有娇妻,是本王好不容易求来的,可不能无端端地将人放走。”
沈昭然也不知现下是如何感受,心头软烂成了一团,又喜又羞,心跳得快要蹦出来般,更觉如坐针毡,贴着萧朗胸膛的背部也觉烧得慌,下意识往前倾了倾身子。
“殿下……”萧朗看不见她的面容,但她的视线还是不知该往哪里放,骨碌碌转个不停,“殿下大可放心,妾……妾身可不会在殿下这么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声音都结巴了。
萧朗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这道低沉的笑声就在头顶,惹得沈昭然心头痒痒的。
她忍不住想,他怎么能这样啊?
就在沈昭然还没想出应对之法的时候,一行人骑着马出了树林,迎面碰上了等在外面的萧子舒和赫莲。
“昭然,你没事吧?”
赫莲公主驱着自个的小红马上前,急切地问道。
沈昭然顿时是大松了口气。
“我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扰了你们的兴致,实在对不住。”
萧子舒见萧朗面色跟以往一样风轻云淡的,知晓沈昭然当真没事,也有心思玩笑了。
“好说好说,改日你做东,请我们去望月楼用膳就好。”
“好啊,只是明儿怕也订不到望月楼的雅间了,只得到大堂用膳,要不过几日,等我消息?”沈昭然笑眯眯回道。
“有得吃就不错了,大堂不大堂的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萧子舒侧目看了眼还穿着北陵服饰的赫莲,“公主殿下自是不能将就的。”
沈昭然是好气又好笑:“我的景宁哥哥诶,你怎地不想想你的表妹我呢?我还是大家闺秀呢。”
萧子舒摆摆手:“你算什么大家闺秀啊?”
萧朗好整以暇地看着萧子舒:“本王倒是不知,本王未过门的王妃都算不得大家闺秀了。”
萧子舒被萧朗这话一噎,讪讪摸了摸鼻子,赔笑道:“你这也忒护短了。”
“不护着我,难不成护着你个糙老爷们儿?”沈昭然嗤笑道。
“有句话说得好,‘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殿下,你当真不记得当初是如何待景宁的吗?”
萧子舒故意怪腔怪调了起来,惹得众人是捧腹大笑。
赫莲在马上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萧子舒道:“景宁,你这朋友本公主也交定了,当真是有趣得紧!”
“公主殿下,这是我的荣幸。”萧子舒微微低头,跟赫莲欠身做礼。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回吧,改日请你们去望月楼用膳。”沈昭然笑着给两人抱拳行了一礼,“先告辞了。”
“去望月楼用膳没那般麻烦的,你求求殿下,人殿下的路子可广了,包你什么时候去都有位置。”
萧子舒冲沈昭然好一番挤眉弄眼,似乎其中有什么别样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