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跟着玉檀姐姐去躲一躲,姐姐不会有事的,他们还没这胆子将姐姐如何。”
陈阳闻言,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玉檀一道离开了。
“五姑娘,您这是……”
钟管事见沈昭然不愿避让,有些担忧。
虽说有他们在吧,出不得大事,但若是前面那些莽夫冲撞了她,也是万万不好的。
“钟管事,我跟在你身后一道去看看吧。”沈昭然见钟管事还欲再劝,忙又道,“我既住了进来,总得学着理一理这些个事儿,没得遇到事儿就只会往后缩,你说是不是?”
钟管事顷刻间便明白了沈昭然话里的意思。
他原本还觉着这就是个娇娇儿的小姑娘,恐到时候还得累着自家殿下多加照拂,依他看来,比起安惠郡主不知差了多少,但他不过一介奴婢,没得资格僭越管这档子事,何况此事还是皇上定下的,自有深意,他只管效忠自家殿下便是。
可如今看来却是叫他改变了对她的印象,这位沈家的五姑娘许也是能堪大事的。
“五姑娘说得是。”他边说着,边朝沈昭然微躬了躬身,“五姑娘这边请。”
沈昭然微一颔首,同钟管事一道朝宸王府的府门而去。
这还没到呢,他们就听得门口的人是趾高气昂地说道:“巡防营办事,岂是你们能拦的?到时候出了事,你们该当何罪?”
沈昭然远远地就看见穿着盔甲的巡防营将士们和王府的护卫们正两厢对峙着,是谁也不让谁。
“这不是张将军嘛。”
甫一到得府门口,钟管事就笑眯眯地同巡防营为首的那位打起了招呼。
沈昭然知道这人,是镇国公夫人的一个远房表兄,靠着镇国公府爬到了巡防营副将的位置,还算不上什么将军,但这高帽子一戴,总会叫人舒心的。
这不,这位张子虎张副将面上立时带上了几分和缓的笑容,再没了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
“钟管事啊,昨儿东都城内有一窝贼子乱窜,我们巡防营的兄弟们查找了一宿,这才得了点线索,说是人藏进了宸王府中,不知钟管事能否行个方便,体恤一下兄弟们,叫兄弟们进去查一查,万一歹人藏在暗处,伤了府中人,可就不好了。”
张子虎是面露担忧,但其中真情假意,谁能不知?
沈昭然算是想明白了,这张子虎能来,必然是有身后的镇国公齐崇授意,看样子他是耐不住了啊。
一个不知用法的令牌,竟钓出这样大的一条鱼,沈昭然觉着委实可笑,只是为此死掉的人当真是万分不值得了!
这条血路,他们倒是走得顺畅啊!
只是现如今是钟管事在同张子虎交涉,她不好插嘴,就只是站在一边儿冷眼瞧着。
“张将军,宸王府的护卫日日夜夜三班倒,若是有人趁机潜入,他们必然会发觉的。”
钟管事好似听不懂张子虎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般,依旧笑眯眯地,叫人看着以为他软弱可欺般。
这不,也不是有意还是无意,张子虎的气焰更盛了。
“对了!就是这倒班的时候!只要抓准时机,最易被潜入进来了,说不得那帮子人正好抓对了这个时机,若是这样,那几人就可怕了,只怕到时候搅扰得宸王府也不得安宁,伤着了人,谁也担待不起不是?你说呢?钟管事。”
“宸王府的护卫倒也不至于这般没用,这点都不清楚。”
钟管事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但眼角却露出了一缕寒光。
“至于倒班的时机,那帮子人抓得这般巧,哪里都不去?偏来我宸王府自投罗网?老奴看着啊,只觉着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