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浑身一震,他没想到这竟然便是控制‘异人’的法子!
令牌根本没所谓,本质的其实是令牌里藏的东西。
萧朗想问他们,他们从何处来,谁派他们来,可他偏头看了眼一边儿的几个护卫,是人多嘴杂,这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萧朗微微抬手,让护卫押着他们一道往阳明山上去了。
到得阳明山上后,萧朗也没心思让大夫先来瞧瞧自个手臂上的伤口,而是径自去了国师住的院子青玄斋。
青玄斋位于阳明山后山,被一大片竹林掩映其中,颇有些隐世意味。
萧朗脚程很快,不多会儿就走到了一处雅致的小院,院门的匾额上正是‘青玄斋’三个大字。
只见那三个字飘逸出尘,颇为洒脱,让人望之,不得不赞一个‘好’。
“师父。”
萧朗没有去敲门,而是先在院门外朝着院门抱拳施了一礼。
没多会儿,里面就飘飘荡荡地传来了一道略微苍老,却仍显中气十足的声音。
“进来吧。”
得了应允,萧朗缓步走到了紧闭的院门口,院门应声而开,他抬脚跨过了门槛,就见一仙风道骨的长白胡子老人正坐在院中的一棵梅树下正自个跟自个博着弈。
“师父。”
萧朗又施一礼。
国师一手执黑子,一手一下一下地捋着自个的花白胡须,他那双饱含沧桑却清明依旧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棋盘。
他没有开口,萧朗便没有动,腰微微躬着,双手仍高高抬着,做出作揖的动作。
良久,国师动了,他终于将手中的黑棋放置到了棋盘上。
“好了,你受伤的手不累吗?”
“师父不说,徒儿不敢乱动。”
萧朗恭敬回道,而后缓缓直起了身子。
“你要是真这般听话,想必我们能省很多心。”
国师微微侧身,回眸望着萧朗,似只这一眼便要将他看穿般。
打量他半晌,才听得国师道:“许久不见,多了些人气儿了。过来吧,让为师看看你的伤口。”
听得国师如此说,萧朗才又抬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一边伺候的书童忙将凳子端了来,让他紧挨着国师坐下。
国师看了眼萧朗包扎得很是粗犷的伤口,微摇了摇头。
“你啊,为师说的话全给你做了耳旁风。”
“一个不慎。”
萧朗只吐出了这四个字,权作解释了。
国师并不买账,冷哼了一声,而后动手将他包扎好的伤口又给拆了,露出了他受伤的手臂。
“为师听说你执意要查过往旧事?”
“师父也要阻止我?”萧朗敏锐地问道,“师父教过既明,要求真,要明辨是非黑白。”
国师瞟了萧朗一眼,似笑非笑道:“竟拿为师教过你的话来堵为师,真是愈发厉害了。”
话音甫一落下,他似是故意般,手上动作猝不及防地又重了几分,惹得萧朗痛呼出声。
“为师不是想要阻止你,可你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