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
“怪不得安惠郡主从前借口祭拜母亲,经常来这里小住!”
沈昭然闻言,抬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元衡。
“什么意思?我记得镇国公府的祖坟不在这里啊。”
“你不知道?安惠郡主的母亲就被埋在这里!当时是借口镇国公夫人同镇国公府的祖坟八字相冲,说是将人埋在这里最好,所以就……”
说到这里,元衡没说话了,但从元衡怔愣住的表情,沈昭然立时猜到她想到了什么。
她转身大踏步出了棚子,叮嘱道:“你们去问一问附近居民,看看镇国公夫人是被埋在哪里!”
“是。”
萧朗一受伤,他们就还没来得及去巡查更多线索,还真是忽略了这一点。
“莫要打草惊蛇,再在屋外多设置两个岗哨,以防有鬼祟之人靠近!”
只怕到时候镇国公府斩草除根,不让他们回东都城。
“是!”
暗卫是个拎得清的人,沈昭然吩咐下来的,是万不敢大意怠慢的。
事情吩咐下去,沈昭然又回了棚子里。
“元大夫,方才他们说这些人神智有些混乱,你……”
“我看看。”
还不及沈昭然说完,元衡便主动接下了此事。
他蹲下来替‘异人’把了把脉,良久,终是叹了口气。
“这些原先都是寻常百姓,后半道上被人异化的,那些个天杀的没良心的又一直在他们身上试验,妄图控制他们,用药用得有些多了,看着是能打,但其实不过是外强中干。”
说着,他是愈发气愤了,是难得吐了脏话。
“个狗娘养的!”
“有没有办法让他们短暂的清醒片刻,或者是……”
沈昭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种法子,一时说不上来,只好挥着手,指了指自个的脑子。
元衡会意。
“我可以给他们扎针,刺激大脑,或可让他们想起一些极为细枝末节的小事,当然,这仅限于他们看到的或者听到,但并未在意的,但能想起多少,我就不敢断定了。”
“这就够了,‘异人’本就比寻常人敏感,虽说彻底变成‘异人’后会失去理智,但寻常模样,各方面也要比寻常人更为出色。”
沈昭然说着,指了指自个的耳朵。
棚子里太黑,又太窄,其实根本不大好扎针,外面是宽敞,可又太亮了,人多眼杂,被人看见了或是听了去更是麻烦。
沈昭然开了棚子的门,指使着人又点了两盏油灯来放在屋里,再搬来一张条凳,将‘异人’绑在上面,然后便将人都给遣出去守着了。
而元衡这会子也去拿了银针回来了。
“我看前面儿都准备好了,要现在试试还是等回东都城再说?”
毕竟这里可是镇国公的地儿,不宜久待。
沈昭然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就现在!藓峰出事,只怕镇国公早得了消息,现如今还不知哪里藏着他们的人就准备伺机而动呢,若是来的人多了,这帮子‘异人’我们就不一定能拿得住了。”
元衡不再多问,忙将自个的针袋打了开来,铺陈在地,然后缓缓掠过一排银针。
被放在条凳上的‘异人’瞧见了,以为又要被用什么残酷刑罚,‘呜呜呜’地又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