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一向乖巧懂事,一般情况下不会调皮捣蛋的。
可是现在这样分明是反常,乔夕月现在没有办法探究明白,只能不让她遇到危险。
铭夏又吐了一口酸水,勉强的抬起头来,对乔夕月说:“念儿她、她手腕上的鱼……”
乔夕月一愣,立即抓过念儿的手腕,将袖子往上推起。
然后就看见那变成浅黑色的蛇纹还是老样子,但是那条白鱼的图案竟然在慢慢的扭曲。
就好像是那条白鱼活了,把念儿的手腕当作是水塘,在不住的摆尾游动一样。
而且乔夕月发现,随着暴风雨的剧烈和船只的摇摆,白鱼摆尾也有一定的规律可循。
可是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念儿,你不难受吧?”
乔夕月摸摸念儿的头,确定她没有发烧。又轻轻的碰了碰那条白鱼的纹身。
结果乔夕月的手指刚刚放上去,那条白鱼就像是有所感知一样,猛地一甩尾偏移了一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乔夕月真是不敢相信一个纹身样的白鱼会躲人。
“阿娘,痛。”念儿却差点哭了,收回小手攥在另一只手里,不让乔夕月碰触。
邬天朔给她说过,那条白鱼应该也是一种蛊虫。
认了念儿为主,就以纹身的样式藏在念儿的手腕上。
但念儿年纪还小,也不懂得如何操控蛊虫,所以这个纹身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如果外力想要碰触或是蛊虫感觉到了危险,宿主当然会难受的。
“好了,阿娘不碰了。”乔夕月连忙哄着念儿:“但是念儿要告诉阿娘,这条鱼鱼有什么作用?或是它要干什么?”
“它要去游泳啊。”念儿眨巴着大眼睛,说:“鱼儿不是都生活在海里吗?不,鱼儿生活在水里,也生活在海里。”
念儿还特意补充了一下,然后问:“阿娘,我能把它放回水里吗?就像大黑一样,让它慢慢长大。”
乔夕月回头看了纹面一眼,可惜纹面几乎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也没法给乔夕月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念儿却又催道:“阿娘,我们现在就给它放回海里好不好?反正都是水,让它自己长大吧。”
乔夕月确实犹豫,不知道这是白鱼的意思、还是念儿出于好奇要这么做。
但如果念儿操控不了这条白鱼,真的放生也未尝不可。
乔夕月就道:“念儿,那等到暴风雨停了,我带你去放生好不好?”
“不好。”念儿撅起小嘴,说:“现在就去吧。它不怕打雷和下雨,它可以在海里使劲儿的游。”
乔夕月当然不肯,这么大的风浪上甲板就非常危险,何况还要去围栏边放生一条鱼!
再说,念儿根本不能操控这条白鱼,怎么放生?
万一念儿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可乔夕月越是不同意,念儿就非要去。
最后念儿甚至开始撒娇,举着手腕喊:“痛死了,我要去海里了。阿娘,快给它放生吧。”
乔夕月把念儿抱的更紧了,说:“忍一忍宝贝,一定是这条白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