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看这个老女人没有好脸色,就不打算进山洞了,转身要走。
不料阿朵却抽出石刀堵在门口,看她凶狠的眼神就知道,乔夕月敢闯她就敢杀。
“你们有事吗?”乔夕月转身冷静的看着阿姆,说:“这里是我们的山洞。”
阿姆听不懂,也懒得明白这个女人说的什么话。只是问小麦子:“木列早上将真刺给她了?”
小麦子眨眨眼睛,有点不敢回答。
“说。”阿姆站起来,举起权杖就打。
小麦子连躲都不敢,一下子被重重打在肩膀上,身子一偏跪在地上。
乔夕月看着小麦子跪伏在地上,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发抖,气得上前一步挡住了,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是跟我出去的。”
“真刺在哪里?”阿姆再次问:“那是木列的父亲留下的,给也是要给阿朵。”
“刺?”乔夕月听懂了,她发现野人的话只要认真听,字音还是能听懂的。
再想想,她身上有刺吗?鱼刺?
“你要这个?”乔夕月翻开兽皮下摆,里面别着那根巴掌长的鱼刺。
或许是因为收藏了很多年,又或者是被人当作宝贝一直带在身边,所以那根鱼刺已经白的发亮,几乎透明。
“阿姆,那是木列作为答谢送给主人的。”小麦子忍不住替乔夕月说话:“当时首领也在,还是首领让主人收下的。”
“现在不是了。”阿姆冷冷的说:“我把它收回,交给阿朵保管。”
“拿来。”阿朵终于忍不住冲进来,从乔夕月手里一把夺过鱼刺,惊喜又厌恶的说:“这是我的东西。你这个巫妖又开始蛊惑人了,连木列都信你。”
“才不是你的。”乔夕月气的大喊:“还给我。”
如果阿姆要这个东西,乔夕月或许考虑一下就给了。反正看她岁数大,当作孝敬老人了。
乔夕月听阿琰叫过很多次“阿姆”,态度和口气都很恭敬。加上阿姆的地位,不难猜到这是阿琰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婆婆。
虽然阿姆明显是个恶婆婆,但乔夕月会念在阿琰对自己好的份上,不跟她争执和计较。
可阿朵不同。她又不是阿琰的妈,也不是阿琰的妹妹,充其量就是一厢情愿送上门的备胎,还被阿琰几次都严词拒绝。
所以乔夕月不会惯着阿朵,甚至要一争到底。
看乔夕月来抢,阿朵反手将鱼刺别在头发上,另一只手里的石刀就割了下来。
而且这一刀又快又狠,使足了力气。
乔夕月以前学过一点搏击术,可那都是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教练或是学员都不会下死手。
但阿朵有着一股子野性和与野兽搏斗的经验,力道狠,准头精。
乔夕月躲过了第一下,第二刀马上又划了过来。
而且这下明显是朝着乔夕月的脸上割,如果躲闪不及可能不仅仅是毁容,甚至会划伤眼睛瞎掉。
乔夕月赶紧缩头转身,虽然避开了脸和脖子,这一刀却割在了背上。
“唰”的一声,散开的长发被割断一缕,身上的兽皮割破一长条,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条深深的伤口。
痛!简直痛彻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