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救人是医者的素养。就算熊谷不给她好处,乔夕月一样会答应下来。
乔夕月就说:“让我先看看病人吧。至于圣物的秘密,那是你们族的事,和我无关。但你若是觉得母亲的生命值得这个秘密,我便也不推辞。”
熊谷瞪着眼睛愣了愣,估计是没明白这么一大堆话的内涵。
乔夕月吹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刘海,心说:白说了,人家不明白。
熊谷又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你的意思是:圣物的秘密说不说在我,但我母亲的命捏在你手里,对吧?”
日了。
乔夕月不得不翻了个白眼,说:“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不说随你,但我还是会救你母亲。我不是图你们的东西和秘密,是凭着我自己的良心做事。所以我很吃亏,我救人是无偿的,也没有好处不求回报。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良心了。”
熊谷:“……”我没读过书,你别唬弄我。说实话我觉得你的话和我的话没有什么区别,但好像你说的更有道理一点?
反正绕晕了,熊谷也没有说别的。领着乔夕月就进了山洞。
这个山洞在外面看不大,里面是个葫芦形,越走越宽敞。中间过了个窄腰,里面又开阔起来。
熊谷把乔夕月带到最里面,就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兽皮上。
不过这女人虽然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可身体很强壮,胳膊粗、腿粗,脸蛋也胖的发圆。
估计熊谷那蛮熊一样的身材,也遗传了母亲这强健的体魄。
乔夕月蹲下,那女人睁开了眼睛。看得出她是在忍着疼痛,但眼神很明亮,笑了一下算是礼貌。
“我给你检查一下,可能有点疼。”乔夕月掀开兽皮问:“受过伤吗?这里疼,还是这里?”
“嘶”女人抽了口冷气,说:“没受伤。是突然开始疼,很疼。”
“阑尾炎。”乔夕月按住她右腹部,说:“这里对吧?慢性的。如果急性的现在已经穿孔了。”
“穿孔?”熊谷听着就觉得这不是个好词,冒出一脸冷汗。
“可以保守治疗。”乔夕月说:“但我不敢保证效果。而且以后还会犯。”
顿了顿,乔夕月又说:“可是手术的话,危险太大了。我一个人操作不来。”
在这破远古,急性阑尾炎估计就是死路一条。慢性的话勉强能挺过一阵,但万一急性发作也是生死难料。
熊谷一下子急了,声音很大的说:“那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难。”乔夕月说了一个字,又怕熊谷不理解,就说:“吃药能好,但是会复发。最好的办法就是手术,切开肚子把坏的阑尾取出来。”
切开、肚子!
熊谷和他母亲都是一个哆嗦,母子俩一起不吭声了。
乔夕月连忙摆手,说:“我也没说现在就手术,吃药还是可以的。先缓解吧,幸好是慢性的。”
配药、煎药都是乔夕月亲自动手。她不是不相信别人,而是真的想要给这位母亲好好的治疗。
既然答应下来,那当然是尽心尽力的去做,乔夕月不会憋着坏水故意刁难病人和家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