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赶紧给他拉起来,按着他脑瓜顺毛,说:“以后打招呼叫我名字,或是招招手就行,别咬我袍子知道吗?”
阿童眨巴着眼睛一脸呆萌,歪着脑瓜想了想,张嘴说了一个字“娇”。
乔夕月点头,知道他吐字不清楚,又给纠正了一遍。然后才跟阿琰进了大厅。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大厅里安静一片,鸦族的人全躺在了地上。
那雪白的头发散开一片,衬的一张张脸也是煞白的。乍一看就像是躺了一地的……尸体。
乔夕月都吓了一跳,忍不住退后半步,回头看看大河。
大河也是懵逼的,连忙摆手说:“没把他们怎么样啊。食物也都是正常的,清水和我们喝的一样,没有问题。”
乔夕月紧走几步上前,准备给他们诊脉。要真是在自己地盘上出事了,也是抖落不清。
没想到乔夕月的手还没搭上腕子,那个鸦族的人一翻身,还吧唧两下嘴。
“……”几个人全晕菜。
敢情说,人家是来补眠的,这睡的可够死的。
“几位,醒醒。”乔夕月就近推了推面前的人,说:“心咋这么大,说睡就睡了。”别是脑子有病吧。
几句话的功夫,又推又叫,鸦族的人也都醒了。
为首的男人甩着脑袋让自己醒神,半晌之后才说:“赶路辛苦,昼夜兼程,实在是……一言难尽。”
“我比您还难尽呢。”乔夕月舒了口气,说:“差点叫人给你们埋了。”
鸦族的人也挺不好意思,纷纷站起来整理。还有的偷偷揩掉了眼屎,也有人暗自蹭了下嘴角。
再次落座,鸦族人自傲的架势收敛了点,还悄悄打量乔夕月的神情。
“月神女,我们这些人求医心切,不吝酬劳。”为首的鸦族男人说:“所以您若是有什么条件,一并说来听听吧。只要能办到的,我们尽力而为。”
乔夕月暗自握了下阿琰的手,意思是:咱们准备狮子大开口吧。
但她表面上一点拿乔的意思都没有,还得表现出真是不在意,让对方才摸不清她的底。
然后看起来很诚恳的说:“您误会了,我真不是为了酬劳。就是您说的圣物的秘密吧,我不敢兴趣而已。”
“确实,圣物只有三件,您已经得到两件,想必另一件也终能到手。”鸦族说:“至于如何解开其中奥秘,我们也没有亲自试验过。只是听说要入水,再对月。”
瞧瞧,本来人家当筹码的秘密,憋了小半天时间就拱手相送了。
乔夕月挑了挑眉,说:“既然鸦族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意思白听。这样吧,我先给你们其中一个人治疗,见效了再提条件,怎么样?”
“真的能治好?”鸦族的男人眼睛一亮,说:“要多久?”
“这个要看你头发长的快不快了。”乔夕月指着他的白发说:“已然变白的我没有办法,神仙来了也没用。但我能让你新长出来的头发是黑的。等到白发褪尽,自然就全黑了呗。”
鸦族的人一脸惊讶又带着点不甘心,再互相看了几眼,好像是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