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阿琰就起身了。
他不忍心现在就把乔夕月挖起来,自己洗漱之后出去准备。等到仪式所需都准备都差不多了,才叫小麦子来叫乔夕月。
乔夕月迷迷糊糊起来洗漱更衣,出来的时候寨子里的人都已经站在了空地上。
那个孩子被女奴抱着,瞪着一双大眼睛四处的看。模样已经长开了不少,小脸肉嘟嘟的,又白又粉。
乔夕月一下子精神起来,因为实在喜欢孩子就不停的往前凑。
见没人阻止,乔夕月干脆从女奴的手里把孩子抱过来。
小小软软的一团,带着股甜甜的奶香,不哭不闹还特别乖巧,让乔夕月的心一下子化了似的。
乔夕月问身边的阿琰:“宝宝起名字了吗?”
阿琰点点头,说:“阿姆叫他羽。”
“羽,很好听啊。”乔夕月朝阿姆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小声问:“那你的名字也是阿姆取的?”
“对。”阿琰笑了,大手在乔夕月的头上按了按,说:“我哥哥叫珏,我叫琰,都是阿姆取的。”
珏和琰都是美玉。乔夕月没想到阿姆居然还挺有内秀,把儿子的名字取的不错。
阿琰似乎看出了乔夕月的心思,解释说:“阿姆来自于另一个平原,是很有名望的大家族的小姐。”
乔夕月暗自乍舌,难怪阿姆能女首领,那样家族出来的女孩不会太简单。
可别小看了远古时代的野人们。即使达不到宫斗级别,可是为了得宠、为了分配更多的猎物,甚至为了能够活下去,都会用些小手段。
当然,这是个随便就能拔刀相向、杀人不眨眼的时代,小斗是为了争取地位,大斗就直接杀人灭族了。
仪式开始。
阿琰的大手托在乔夕月的背上,柔声鼓励道:“去吧。你抱着他,总比让奴隶抱着他更好。”
“嗯。”乔夕月端庄而温和的走到阿姆的面前。
阿姆手里拿着一把石质的短匕。
匕首的年代应该很久远了,刃口有大的破损。但木质手柄刻了花纹,看起来非常精美。应该是流传下来的,有特别的含义。
阿姆将石刀平放在小婴儿的额头,力道很轻的拍了三下,然后割开自己的食指,把一滴血抹在孩子的额头。
接下来是阿琰,然后阿琰将孩子抱过去,把石刀递给了乔夕月。
当乔夕月也把血抹在孩子的额头上,族人们全都跪了下来,双手向天。
仪式就这样结束了,平静而庄重。
甚至乔夕月以为可能会出现的意外都没有到来。并没有争权夺利的哥哥突然冒出来搅局,也没有谁站出来反对。
一切都安稳的让人心生怪异,又无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