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听乔夕月提到石碑有字,也是愣了一下。问:“你不是说,‘字’是你发明的吗?”
为了方便教寨子里的孩子们识字,也是为了传承和交流,乔夕月就把简体字用炭写在兽皮上。
当初阿琰见她在兽皮上认真的“画画”还特意问过,乔夕月就随口说这是她发明的字。
现在乔夕月倒不会因为被拆穿而尴尬,她只是纳闷岛上的字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如卢成所说那是个“玥国”,这些字又是谁发明的?
会不会……乔夕月暗自打了个寒颤,猜想会不会有人也是穿越来的?
阿琰见乔夕月拧着眉头半天不言语,就说:“别想了,等你好了我亲自带你去岛上看看。”
“嗯,以后再说。”乔夕月嘴上这么说,却有点心不在焉。
她心中冒出了另一个希望:如果还有其他人穿越而来,会不会有更先进的技术,能不能治疗她的眼睛?
可这个想法也只是她自己能计划一下,跟阿琰说了他未必能懂。
正琢磨着,门被敲响。
山塔在外面说:“首领,木列已经把十九他们接回来了。”
阿琰扭头看了看还在熏蒸的罐子,说:“先让巫医给他们看看,我们稍后过去。”
山塔答应一声,走了。
等一罐子药汁熬的见了底,阿琰把罐子拿下来,以免干烧。又拿了快热的毛巾给乔夕月擦脸。
毛巾搁在脸上,乔夕月愣了一下,连忙用手抓住那块毛巾揉了揉,那触觉很柔软,吸水,不是兽皮。
阿琰就笑了,说:“感觉出来了?这是你说的那种布。刚刚织好的,我就拿来给你擦脸。”
棉布!
乔夕月用投石机换了不少棉花回来,然后就一直研究着坊成棉线织布。
可织布机的原理有点复杂,她和工匠们反复研究、改进了很久,直到出发之前才有了个雏形。
没想到再回来居然已经织出布了。
虽然只有毛巾大小的一块,可这布料手感密实、柔软,如果能够做成衣服也真是不错。
“真好。织布的人有赏。”乔夕月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多日来的郁结和悲伤,也终于有了点缓解。
阿琰一边给乔夕月擦脸,一边问:“那你猜猜是谁织成的这块布?”
“兰花。”乔夕月不用深想就知道了。
兰花是个温婉又聪慧的女子,人又老实、还特别勤快。就是说话太直接,不懂得迂回和算计。
两人的关系很好,乔夕月摆弄的这些稀罕玩意,兰花都会跟着学一点。所以她能织出第一块布也不稀奇。
阿琰“嗯”了一声,又拿过披风给乔夕月裹好,说:“那你是先去看看十九他们,还是先去看看兰花织布?”
“先看十九吧。”乔夕月说完张开手,等着阿琰来抱她。
没想到阿琰却只是拉着她的胳膊将乔夕月拉起来,说:“你的脚可没受伤。别偷懒,自己走着去。”
“我……”乔夕月刚要反驳,但马上就明白了阿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