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轻柔,风拂树梢。鸟儿在巢里扑棱两一下翅膀,发出“啾啾”的细声。
营帐里更是柔嘤缓缓,声音哽在喉咙里不敢发出,忍的让人心尖发颤。
春意暖,花竞开。
心头多少柔情,就有多少的宠溺。
第一场春雨悉悉簌簌的落下,落在泥土里,润了头一年埋下的种子,就要发了芽。
乔夕月因为看不见,反而添了个睡懒觉的毛病。
反正她睁开眼睛或是闭着眼睛都一样,总是当黑天过。
可她还没睡饱就听见外面有人声杂乱,听起来又不像是起早做饭的那种忙乱。
乔夕月坐起身,把衣襟儿抿了抿。摸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想着昨晚两人的重归于好,脸皮又有点发烫。
正把腰带系好,帐帘被掀起,阿琰从外面看了一眼。
“阿琰?”乔夕月问:“外面怎么了?”
“恐怕我得先送你回去了。”阿琰皱着眉头,说:“木列派人来传信,说……阿童不对劲儿。”
“阿童?”乔夕月循声过去抓住了阿琰的手,问:“阿童怎么了?”
“木列派来的人还在外头,我让他过来说。”阿琰出去把一个人带过来。
乔夕月也正好出了帐篷,就问:“你说阿童怎么了?有危险吗?”
“他应该是没什么危险。可寨子里的人就不好说了。”那人说话瓮声瓮气的,好像是跑的太急呛了嗓子。
乔夕月有点没听懂,就问:“这话怎么个意思。阿童伤人?”
“对,昨天突然就发狂了。把寨子里养的兔子、野鸡咬死一大堆。半夜又发作一回,这次差点把雀儿给咬了。”
即使阿童刚刚回来的时候,也没这么发狂过。
当初他虽然被当作是兽人,其实也很听话。就算是和野兽搏斗,凶悍异常,也因为那时胖老板的指示。
后来乔夕月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和雀儿的关系也特别好。
怎么就突然发狂了呢?
乔夕月就问:“有什么人接近他吗?琳琳给他看过了没有?”
“琳琳看过说‘就是发作了’。可究竟是个什么病症我们也不懂。”那人想了想说:“至于谁接近他……雀儿他们总是跑出去玩啊,这个得问问雀儿。”
想必这个人也只是传信的,并不清楚阿童的情况。
乔夕月只好对阿琰说:“阿童连雀儿都认不出了,我确实得回去看看。”
顿了顿,又说:“你不用送我了,还是阿七他们跟着我就行了。你务必去把卢成抓住,还有泰崖也不要放过。”
阿琰觉得才不到一天的路程,乔夕月有阿七他们护着应该没事。
为了以防万一,阿琰还让阿鹰和罗云两个一起跟着护送。
这两人经过这两个月的训练,武技一流,弩机更是百发百中,保护乔夕月回去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