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的脚底板磨成那样,阿琰看了都替她疼的慌。可她自己却没心没肺的笑了。
乔夕月摸索着去抓鞋子,说:“磨出茧子就好了,连雀儿都没叫着走不动,我比她还大不少呢。”
雀儿:“……”其实我脚也疼,但是阿童背我了,你没看见。
阿童:“……”妹妹,我错了。
琳琳把药粉拿出来给乔夕月上药,一边说:“别穿了,鞋子挂起来晾干。明天穿的时候给鞋里倒点药粉。”
十九性子直,看见乔夕月一直缩着脚,就说:“没事,我们一会儿也得脱鞋。你别嫌弃就行。”
乔夕月的脸一下子红了,扁着嘴不知道说啥好。因为她看不到别人的脚脚,但她能闻到味儿啊。
就好像是为了表示脚都疼,阿七、阿九他们也陆续脱了鞋子。
结果……一言难尽!
乔夕月刚才是脸红,现在是脸发紫,有点不能呼吸了。
可大家找了半天只有这么一个山洞,总不能矫情着让别人出去吧。
最后乔夕月往阿琰的怀里一缩,贴着他的胸膛睡了。
也幸亏是走了一天实在太累,乔夕月几乎没怎么难受就睡着了。
就是梦里又到了海边。不过这次没看见滔天巨浪,而是看见一条条发臭的咸鱼被冲上了海滩。
乔夕月捂着鼻子躲了半天没躲过去,最后差点被咸鱼给埋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乔夕月摇摇晃晃的起来,头重脚轻、脸色发绿,明显是缺氧了。
倒是琳琳一早起来就出去了,找了好多草药回来。捣烂了给每人一点,让抹在脚上。
虽然踩在鞋子里粘糊糊的,但可以止汗祛臭,还能消炎。
乔夕月也知道这个方子,只可惜她现在看不见,连采药都不能。
阿琰看乔夕月一直愣愣的“看着”琳琳,就猜着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阿琰就叫琳琳把捣药的小石杵拿过来,塞给乔夕月说:“你也别楞着啊。琳琳采药,小麦子做饭,雀儿烧水,你捣药总行吧?”
“嗯,我行。”乔夕月顿时欢欢喜喜的开始工作。
小石杵不大,也不沉重,乔夕月“砰砰”的捣药可来劲儿了。
远看,就像个成了精的玉兔在捣药,可爱巴巴的让人想笑。
雨小了,天还是阴沉沉的,估计下午还得下雨。
大家吃过早饭收拾一下,就又上路了。
这场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三天多,第四天傍晚总算是出了太阳。
趁着这点余辉,阿琰让大家提前休息。